触摸到了剑道的新境界,只要再进一步,便能突破如今的瓶颈。
就在这时,剑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宗主!”一名弟子匆匆赶来,神色焦急。
陆嫁嫁收起剑,转身问道:“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
弟子喘着粗气说道:“宗主,派出去查探的弟子传来消息,那些神秘势力似乎要对我们天窟峰动手,他们已经集结了大批人手,正向这边赶来!”
陆嫁嫁眸色一沉,握剑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剑冢深处的古剑似感应到主人心绪,齐齐发出嗡鸣,剑身震颤的频率越来越急,仿佛有无数沉睡的剑魂正欲破鞘而出。
“慌什么。”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去传令,天窟峰弟子各就各位,按战前布防守住要道。告诉南承,让他带后天剑体修成的弟子守在主峰石阶,徐蔚然领人护住丹房与藏经阁,乐柔……”
说到这,她顿了顿,想起那总是咋咋呼呼却在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的女弟子,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下:“让她带着云择,守好后山灵脉入口,那里有历代峰主设下的剑障,寻常人闯不进,但需防着有人用秘法破阵。”
弟子领命欲退,又被陆嫁嫁叫住:“等等,告诉雅竹长老,让她持我令牌去请卢元白峰主带人支援,就说……天窟峰的剑,还没钝到需要藏着掖着。”
弟子应声离去,剑冢内重归寂静。陆嫁嫁抬眼望向夜空,月轮被乌云遮去半边,山风卷着草木腥气扑面而来,带着几分不祥的预兆。她轻抚剑身,这柄伴随她从长命境跌落后重新淬炼的剑,此刻竟微微发烫,像是在渴求血与战。
“当年红尾老君一役,你陪我断了经脉;剑疯子叛乱时,你替我挡过暗箭……”她低声说着,指尖划过剑脊上细密的纹路,“今日不管来的是何方妖魔鬼怪,咱们师徒俩,再并肩杀一场。”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兵刃交击的脆响,紧接着是弟子的怒喝与惨叫。陆嫁嫁身形一晃,已如一道白虹掠出剑冢,足尖点在树梢,目光扫过山脚——数十道黑影正突破外门防线,他们穿着统一的玄色劲装,面蒙黑布,手中兵器泛着诡异的幽蓝光芒,显然淬了剧毒。
更令人心惊的是,为首的三名黑影出手间竟有紫庭境的威压,剑气纵横间,天窟峰弟子布下的剑网被撕得粉碎。
“是修罗教的路数。”陆嫁嫁瞳孔微缩,她曾在古籍中见过这种以毒炼剑的法门,传闻此教早已在百年前被剑阁覆灭,没想到竟还留有余孽。
“宗主!”南承浑身是血地冲过来,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他们的剑有毒,弟子们……”
“退后。”陆嫁嫁抬手止住他,剑随身走,一道清越的剑鸣响彻山谷。她踏空而行,素白剑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人未到,剑气已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三名紫庭境黑影笼罩其中。
“陆嫁嫁?”为首的黑影怪笑一声,“谕剑天宗的新宗主,果然有几分姿色,可惜今日就要变成剑下亡魂!”
陆嫁嫁懒得废话,剑势陡变,正是她从初代宗主玉简中悟出的“破妄剑经”。第一式“裂尘”使出,剑光如匹练横斩,看似缓慢,却封死了所有闪避的角度。那黑影举剑格挡,只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毒剑竟被从中劈开,剑势余威不减,擦着他肩头掠过,带起一串血珠。
“你的剑……”黑影又惊又怒,肩头伤口处竟泛起白烟,像是被某种力量净化。
“我的剑,斩的就是你们这种藏污纳垢之辈。”陆嫁嫁话音落,第二式“碎影”接踵而至。剑光陡然分化出数十道残影,或刺或劈,虚实难辨。另外两名紫庭境黑影见状,立刻左右夹击,三人布下的杀阵竟隐隐有五道境的威势。
山脚下,李长久正带着宁小龄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