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嘶吼,黑雾中突然伸出无数枯爪,将它拖向葬神窟深处。陆嫁嫁欲追,却被李长久拉住。
“别追,”李长久望着黑雾中若隐若现的青铜祭坛,“那是个陷阱。你看那些符咒的纹路,和太初六神的权柄印记一模一样。”
此时,黑雾外传来急促的传讯符爆裂声。卢元白的声音带着惊慌:“宗主!不好了!瀚池真人联合悬日峰、回阳峰长老,说你私通妖魔,已封锁山门要废你的宗主之位!”
陆嫁嫁剑眉倒竖:“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她转身看向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回宗应对,我去葬神窟查探。这里的妖魔异动,恐怕比宗门内乱更危险。”
李长久却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这是从初代宗主传承里找到的,记载着瀚池与修蛇合体的证据。你带着它去断界城找司命,她的时间权柄能让证据显形。宗门那边,我去应付。”他挑眉一笑,“别忘了,论嘴皮子功夫,我可是专业的。”
陆嫁嫁接过玉简,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一触,似有若无:“小心。”说罢御剑冲入黑雾,剑光照亮她决绝的背影。
李长久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收起笑容。他摸出另一枚传讯符,注入灵力:“大师姐,准备好你的板栗了吗?这次要敲开的,可是藏在宗门深处的‘老妖魔’。”
符纸化作星火消散,南荒的风卷着黑雾掠过,隐约能听见葬神窟深处传来更恐怖的嘶吼——那是比九婴更古老、更强大的存在,正随着神国的阴谋,缓缓睁开沉睡的眼。而谕剑天宗的山门内,剑拔弩张的气息已弥漫到每个角落,一场席卷宗门乃至整个世界的风暴,才刚刚拉开序幕。
谕剑天宗山门前,云雾翻腾。
瀚池真人立于悬日峰主旗之下,紫庭境的威压如重山压顶,逼得守山门的弟子们脸色发白。他身侧站着薛寻雪与薛临姐弟,回阳峰与悬日峰的弟子列成剑阵,锋芒直指天窟峰方向。
“陆嫁嫁勾结妖魔,私放九婴,此等行径已不配为宗,”瀚池真人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群山,“今日我等便废其宗主之位,另择贤能主持大局!”
话音刚落,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云层后飘来:“瀚池老鬼,你这话讲得跟真的似的,不去赵国说书可惜了。”
李长久踏着金乌真火缓缓落下,三足金乌虚影在他身后展开,火焰将他的身影衬得格外张扬。他扫过剑拔弩张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瀚池真人身上:“说陆宗主通妖?那敢问您老人家,天窟峰底与修蛇合体时,算不算人妖不分?”
瀚池真人脸色骤变:“一派胡言!李长久,你不过是个新晋弟子,也敢在此妖言惑众!”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李长久抬手甩出一枚玉简,灵力注入间,玉简迸发青光,将瀚池与修蛇在峰底纠缠的画面投射到半空——那是初代宗主传承中暗藏的镜像记录,被李长久以时间权柄修复完整。
剑阵中的弟子们哗然。薛寻雪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她看向瀚池真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障眼法!这是他用妖术伪造的!”瀚池真人厉声喝道,周身紫气暴涨,竟要动手抢夺玉简。
“想灭口?”李长久冷笑一声,身形不退反进,指尖划过虚空,“可惜啊,你当年给修蛇喂的那口心头血,带着你的本命灵力,这镜像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此时,人群后传来雅竹的声音:“大师兄回来了!”
卢元白拄着剑从山道走来,衣袍上的血迹尚未干透,他身后跟着数十名天窟峰弟子,人人带伤,却个个眼神坚定。“瀚池,你趁陆宗主外出查探妖魔异动时发难,算什么英雄?”他将一枚染血的符咒扔到地上,“这是从南荒带回的,上面有你的灵力印记——九婴脖子上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