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掀了这画案!”
“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在他掌心交织成螺旋状光刃,光刃掠过之处,狱卒虚影如冰雪消融。神御的印记在光刃下发出滋滋异响,她痛呼一声,眼中的疯狂褪去片刻:“小师弟,杀了我!印记的源头在……”
话音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已化作漫天光点。李长久接住其中一点,触感温润如玉石——那是神御未被污染前,偷偷藏起的女娲本源。
此时叶婵宫已将假朱雀困在梦境结界,司命的时间长河在她身后展开,与李长久的权柄形成呼应:“长久,罪君的本体在葬神窟!”柳珺卓的剑气突然从西方破空而来,剑身上刻着木君十的落款:“剑阁弟子已守住西境,速去葬神窟!”
李长久转身时,陆嫁嫁已握住他的手腕,她脖颈的印记虽未消失,眼神却亮得惊人:“你的江山,我陪你一起掀。”赵襄儿笑着擦去嘴角血迹,空间裂缝在他们脚下展开:“别忘了,这婚约还没算清呢。”
葬神窟深处,罪君的本体正啃食着雷牢的残躯,“审判”权柄与“死牢”权柄交融成一张巨网,网中挣扎的,是无数被抽取权柄的神国遗民。“李长久,你终于来了。”罪君抬头,面具下的脸竟与李长久有七分相似,“你以为自己在救世?其实你只是在重复帝俊的老路。”
它猛地扯断雷牢的残臂,巨网突然收缩:“看看这些遗民!他们的权柄会成为新的神国基石,而你,会成为比帝俊更冷酷的狱卒!”
李长久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挥出光刃。这一次,光刃中不仅有“太明”与“时间”,还融入了陆嫁嫁的剑意、赵襄儿的空间之力、叶婵宫的梦境碎片,甚至司命偷偷送来的一缕“无限”权柄。
“江山是众生的江山,”光刃贯穿罪君本体的刹那,李长久的声音响彻窟内,“不是谁的画案,更不是谁的牢笼!”
罪君的惨叫在崩塌的窟穴中回荡,那些被囚禁的遗民重获自由,他们身上的权柄化作漫天星火,落在李长久等人掌心。陆嫁嫁脖颈的印记在星火中消散,赵襄儿身后的三千世界虚影愈发清晰,连叶婵宫的“生命”权柄都变得温润起来。
当众人走出葬神窟时,天际的紫黑缝隙已开始愈合。邵小黎正坐在断界城的废墟上,给幸存的孩童讲述《长明》剑谱的故事;柳珺卓的剑气在西境画下一道长河,河对岸,剑阁弟子正帮百姓重建家园;宁小龄的轮回权柄拂过南荒,枯骨生花处,树白正抱着断臂向她道谢。
李长久望着这一切,忽然明白“执一笔江山入画”的真正含义——所谓画笔,从不是掌控众生的权柄,而是每个生命手中的执念与希望。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陆嫁嫁的剑穗正与他的道袍流苏缠在一起,赵襄儿的空间裂缝里飘出半句未完的“三年之约”,叶婵宫的梦境结界中,隐约有个小道士在偷喝她的桂花酿。
“走了,”李长久笑着抬手,“去看看我们的新世界。”
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他们前行的脚印上,那些脚印蔓延向远方,最终化作人间万里河山。
新世界的晨曦穿透云层时,李长久发现掌心的“太明”权柄正泛起奇异的光泽。那光芒顺着指尖流淌,在他走过的土地上催生出第一株带着金边的青草——这是旧世界从未有过的景象,权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而化作了滋养万物的生机。
“看来连天地法则都在跟着变。”陆嫁嫁用剑鞘拨了拨那株青草,剑身上的先天剑纹竟与草叶脉络产生共鸣,“我能感觉到,以前紫庭境突破时的生死玄关……好像消失了。”
赵襄儿突然轻笑出声,她抬手划过虚空,空间裂缝中不再是冰冷的黑暗,而是缀满星辰的银河:“我的空间权柄也变了,以前总觉得像在劈砍什么,现在倒像是在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