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嫁嫁看着两人互动,嘴角噙着浅笑,转头对柳珺卓道:“剑阁的镜子碎片,可否借我一观?”
柳珺卓挑眉:“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下次比剑,你不准再让着我。”
与此同时,西漠的黄沙中,一道巨大的裂缝横贯天地,裂缝深处隐约可见天藏神的骸骨。李长久站在裂缝边缘,看着那些被崩坏之力侵蚀的修士化作飞灰,眼中闪过决然。他抬手按向裂缝,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发动,金色的光芒在裂缝中铺开,竟硬生生将蔓延的崩坏之力逼退了半寸。
“帝俊的力量,果然能克制这些老家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叶婵宫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的权柄碎片,“不过你现在用还太早,会灼伤神魂。”
李长久收回手,掌心已布满血痕:“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我是你的师尊,自然知道。”叶婵宫将碎片扔给他,“这是‘梦境’权柄的边角料,能暂时护住你的神魂。”她望着裂缝深处,轻声道,“当年帝俊没能完成的事,或许这一世的你可以做到。”
李长久握紧碎片,感受着里面温和的力量,突然明白——神弃之月不是结束,而是开始。那些被掩盖的真相、被囚禁的权柄、被遗忘的宿命,都将在这场席卷天下的风波中,一一浮出水面。而他要做的,从来都不是逃避,而是握紧手中的剑,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注定要面对的终点。
黄沙漫天中,他的身影再次动了,这一次,不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脚下这片即将迎来新生的大地。
西漠的风沙卷着崩坏之力呼啸,李长久将梦境碎片按在眉心,那股温和的力量顺着经脉游走,护住了被太明权柄灼伤的神魂。他望着裂缝中若隐若现的天藏骸骨,突然想起姬玄曾说过的话——太初六神的陨落并非意外,而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献祭”。
“天藏的权柄是‘崩坏’,却死于自己的权柄反噬。”叶婵宫站在他身侧,指尖划过虚空,裂缝边缘的黄沙突然凝固成一面镜子,映出千年前的画面:六位神明围坐在祭坛边,烛龙手持长刀,正将天藏的权柄碎片钉入大地,“他们以自身死亡为锁,才勉强困住了‘恶’的雏形。”
李长久盯着镜中烛龙的脸,那双眼眸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所以神国牢笼的真相是……”
“是牢笼,也是摇篮。”叶婵宫收回手,镜子化作黄沙消散,“太初六神知道‘恶’会随世界成长而苏醒,便用权柄构筑牢笼,想让后人在其中修炼出足以抗衡的力量。可惜十二神国的蠢货们,把牢笼当成了自己的游乐场。”
就在这时,裂缝中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天藏骸骨的手指突然动了,一截带着崩坏之力的指骨破空飞出,直取李长久眉心。叶婵宫侧身挡在他身前,梦境权柄化作琉璃屏障,指骨撞在屏障上,瞬间崩成齑粉。
“它被你的太明权柄惊动了。”叶婵宫抹去嘴角的血迹,“快走,西漠的事我暂时能稳住。你去断界城找邵小黎,时间宫殿的虚影里藏着‘长明’权柄的另一半——那是你对抗‘恶’的关键。”
李长久刚要动身,却见一道红光自南而来,赵襄儿落在他身边,九羽金翅上沾着黑色的血污。“朱雀神残魂在断界城现身了,她联合了空猎,想在时间宫殿开启时夺走宁小龄的轮回权柄。”她递给李长久一枚染血的鳞片,“这是我从空猎身上削下来的,它的‘吞噬’权柄对时间之力有克制。”
李长久握住鳞片,突然想起宁小龄在古灵宗修炼冥术时说过的话:“轮回权柄能逆转生死,但每用一次,都会被冥君的残念侵蚀。”他抬头看向赵襄儿,“你不该来的,朱雀神的目标是你。”
“我娘?”赵襄儿冷笑一声,金翅上的火焰更盛,“她早就不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