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裂纹。
“就是现在!”陆嫁嫁纵身跃起,先天剑体爆发出璀璨金光。她的剑穿过雷牢的锁链缝隙,精准刺入其胸口的烛龙遗物——那枚早已黯淡的鳞片,此刻正渗出黑血。
雷牢的身躯轰然倒塌,锁链寸寸断裂。李长久接住一块崩碎的锁链残片,上面的印记已模糊不清,只余下一行小字:“岁菩提,借木生火……”
“岁菩提是太初六神之一,现在是原君。”赵襄儿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他在木星上。”
宁小龄突然指向雷牢的残骸。那里正缓缓升起一粒翠绿的光点,落地化作个穿木甲的少年,眉眼竟与姬玄有几分相似。“我是原君的木灵分身。”少年开口时,周围的断链开始发芽,“你们想知道太初杀局的真相吗?去木星找我。”
话音未落,少年便化作藤蔓钻入地底。李长久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叶婵宫说过的话——太初六神里,唯有岁菩提从未显露过真实目的。
“去木星。”他握紧白银之剑,剑穗上的同心结轻轻晃动,那是与赵襄儿婚书里的信物,“不管他们在养什么,总得有人掀了这棋盘。”
陆嫁嫁收剑入鞘,指尖划过剑鞘上的划痕——那是上次在南荒为护他留下的。“天窟峰的弟子还在等我回去,但这趟路,我得陪你走。”
宁小龄把拓片折好塞进口袋,雪狐尾巴扫了扫李长久的衣袖:“师兄去哪,我去哪。”
赵襄儿轻哼一声,转身走向裂开的空间缝隙:“走快点,本皇的国土还等着收复,没功夫陪你们磨蹭。”但没人错过她转身时,悄悄抚平婚书同心结的动作。
四人的身影消失在紫黑色缝隙中时,酆都神国的土地上,第一株绿色的嫩芽正从冥狰消散的地方破土而出。而遥远的木星轨道上,一颗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里倒映着十二神国的轮廓——像极了一只等待投喂的囚笼。
穿过紫黑色缝隙的瞬间,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毛孔往里钻。李长久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却发现周遭并非想象中的木星表面,而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星海。无数星辰如萤火般悬浮,彼此间以淡金色的丝线相连,织成一张横跨万里的巨网。
“这不是木星。”赵襄儿展开九羽,空间权柄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微光,“是星轨牢笼,有人用星辰之力再造了一个结界。”
话音刚落,那些淡金色丝线突然躁动起来,像被惊动的蛇群般扭动。陆嫁嫁长剑出鞘,剑气斩在一根丝线上,竟被弹开数尺:“是‘长存’权柄的气息,天骥神国的力量。”
李长久忽然想起十二神国的记载——天骥神主掌“长存”,旗下三匹神驹分管时间、空间与星辰。当年天骥战死时,三匹神驹便没了踪迹,原来竟是被囚于此地。
“师兄快看!”宁小龄指向星海深处。那里有一座悬浮的玉石台,台上坐着个穿木甲的身影,正是方才在酆都见到的少年。他面前摆着个沙盘,里面插着十二根木签,其中标着“酆都”“雷牢”的两根已断裂。
“来得比预想中快。”少年抬起头,木甲缝隙里渗出翠绿的光,“我是原君的分身,你们可以叫我木禾。”他指尖一点,沙盘里的木签突然转动,标着“赵国”的木签上竟缠上了一缕黑丝。
赵襄儿脸色骤变:“我母国怎么了?”
木禾却不回答,反而抓起一根标着“不可观”的木签:“你们那位大师姐神御,此刻正在葬神窟修补天裂,她的女娲神力快撑不住了。”
李长久心头一紧。神御是女娲转世,当年为护他打破枷锁耗损过本源,若是天裂再开……
“想知道真相,就得先赢过我。”木禾抬手一挥,星海剧烈震颤。三匹神驹从星辰深处奔出,黄金神驹踏碎时光,白银神驹撕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