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逼着练字的笔迹一模一样。
“有意思。”李长久摩挲着剑谱,突然轻笑出声。他反手将剑谱扔进储物袋,转身时却撞上一道柔软的身影——陆嫁嫁正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如纸。
“师父?您怎么来了?”李长久心头一紧,陆嫁嫁此刻的气息极不稳定,紫庭境的灵力竟在体内疯狂冲撞。
陆嫁嫁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他:“刚才……你是不是见到了一个黑袍人?”见李长久点头,她突然咳出一口血,“那是我三百年前走火入魔的残魂。”
李长久瞳孔骤缩。三百年前?陆嫁嫁今年才两百多岁!
“别猜了。”陆嫁嫁擦掉唇角血迹,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沙哑,“你以为剑疯子为何要诈死?因为他发现,谕剑天宗的初代宗主根本没死,而是被自己的剑奴封印在剑冢深处——那个剑奴,就是第一任战鬼。”
话音未落,石门突然自动开启,里面没有阴森墓室,只有一面巨大的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李长久和陆嫁嫁,而是一个与李长久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人,正手持长剑刺穿陆嫁嫁的心脏。
“那是……帝俊?”李长久失声。
“不。”陆嫁嫁的声音冷得像冰,“那是你前世飞升失败后,被叶婵宫剥离的‘恶念’。她斩你一剑,不是杀你,是为了把这东西锁进剑冢。”
铜镜突然剧烈震颤,镜中白衣人缓缓转头,嘴角勾起与李长久如出一辙的戏谑笑容:“师弟,好久不见。”
李长久猛地拔剑,却发现剑身倒映出的自己,眼睛正变成诡异的纯黑色。陆嫁嫁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掌心传来灼热的温度——她竟在主动引动体内的残魂之力。
“记住,战鬼从来不是剑法,是枷锁。”陆嫁嫁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当年封印初代宗主的,不是剑奴,是心甘情愿被锁住的……初代战鬼自己!”
李长久脑中轰然一响,前世被师尊斩杀的画面突然清晰——叶婵宫挥剑时,眼中分明是极致的痛苦。而此刻镜中白衣人手中的剑,赫然是他未来会炼制的本命剑“长明”。
石门在此时轰然关闭,镜中白衣人消失的最后一刻,李长久看清了他胸前的印记——那是不可观的宗门徽记,与大师姐神御的本命灵纹一模一样。
石门闭合的刹那,李长久腕间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陆嫁嫁扣住他的手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如同冰雪消融。
“师父!”他惊觉不对,想挣脱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锁死。陆嫁嫁的脸在他眼前飞速变化,时而化作二十岁少女的模样,时而显露出白发苍苍的老妪轮廓,最终定格在一张与赵襄儿几乎无二的面容上。
“别叫了。”“陆嫁嫁”松开手,声音里带着赵襄儿独有的清冷,“你以为剑阁二师姐柳珺卓为何总戴着面具?因为她每次摘
李长久猛地看向对方胸前——那里本该是陆嫁嫁的先天剑体印记,此刻却浮现出九道羽毛状的纹路,与赵襄儿的后天灵九羽分毫不差。
“十二神国的权柄从来不是传承,是寄生。”“陆嫁嫁”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指尖划过的地方渗出金色的血,“朱雀神把九羽种在赵襄儿体内,不是为了夺舍,是为了让她成为新的‘容器’。而我,是上一个。”
剑冢深处突然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李长久转身时,看到那面巨大的铜镜正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镜中浮现出更惊悚的画面:无数个“陆嫁嫁”被钉在剑林里,每一个的胸口都插着不同的剑——有剑阁的镇派之宝,有紫天道门的法器,甚至有他前世用的那把木剑。
“这些都是没能成功‘蜕皮’的容器。”“陆嫁嫁”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李长久脊背发凉,“你以为叶婵宫为何总阻止朱雀神?她不是在护着赵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