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惊动了神国牢笼的根基!”
陆嫁嫁的长剑嗡嗡作响,指向窟外:“有东西进来了。”
雾气中,无数尊瓷佣正从地面钻出,它们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五官,竟与那些在神国战争中死去的神官一模一样。
李长久握紧玉牌,忽然转身对众人笑道:“看来这架,是非打不可了。”
三足金乌的火焰在他掌心燃起,将周围的瘴气烧得噼啪作响。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犹豫。
金乌火焰如潮水漫过石窟,瓷佣们被灼烧的瓷面滋滋作响,却依旧前仆后继地涌来。李长久一脚踹飞最前排的两尊,回头冲陆嫁嫁扬眉:“陆峰主,比划比划?”
陆嫁嫁剑眉微挑,长剑旋出半轮清辉:“比谁斩得多?”
“赌一壶醉仙酿。”李长久笑声未落,已纵身跃入瓷佣堆。三足金乌的火焰在他指尖化作锁链,缠住一尊持剑瓷佣的脖颈,反手一拧,那瓷身便裂成数瓣。
赵襄儿的九羽在空中织成光网,将漏网的瓷佣尽数罩住。她瞥了眼混战中的李长久,忽然扬声道:“李长久,你要是输了,三年之约就当你输了!”
“陛下这是想赖账?”李长久大笑,火焰锁链陡然暴涨,“那我更得赢了!”
宁小龄的雪狐虚影越来越凝实,冥术在她掌心流转成黑色的莲华。每当瓷佣靠近,莲华便会炸开,将其瓷身侵蚀成粉末。她忽然注意到,那些瓷佣的足底都刻着极小的“不可观”字样,心头猛地一跳:“这些瓷佣,和不可观有关!”
司命正捏碎一尊瓷佣的头颅,闻言动作一顿。碎裂的瓷片里滚出颗黯淡的珠子,她拾起一看,脸色骤变:“是神官的魂珠……有人在用不可观的禁术,强行唤醒这些亡魂。”
就在此时,石窟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尊丈高的瓷佣缓缓走出,它身着帝俊战甲,手持青铜剑,瓷面虽无五官,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是帝俊的战魂所化。”李长久的火焰骤然收敛,“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带走玉牌。”
那尊巨像挥剑斩来,剑气竟带着紫庭境九层的威压。陆嫁嫁与赵襄儿同时出手,两道力量撞在剑刃上,却被震得齐齐后退。
“它的力量在随记忆增强!”陆嫁嫁的先天剑体泛起银光,“必须打碎它的核心!”
李长久忽然将半块玉牌抛向空中:“帝俊,你要是还有点骨气,就别让后人看笑话!”
玉牌在空中发出凤鸣般的清越声响,巨像的动作竟出现了瞬间的停滞。就在这刹那,李长久与陆嫁嫁的剑气同时穿透了它的胸膛。
瓷身轰然炸裂,里面滚出颗燃烧的火种,正是李长久当年被叶婵宫取走的先天灵碎片。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李长久伸手接住火种,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身后展开双翅,“这下,总算凑齐了。”
火种融入体内的瞬间,所有瓷佣突然停止了动作,随后纷纷化作齑粉。葬神窟的摇晃渐渐平息,瘴气中隐约传来太初六神的叹息。
司命捡起一片残留的瓷片,上面的“不可观”字样正在淡去:“是叶婵宫做的。”她抬头看向李长久,“她在帮你。”
李长久握紧那半块帝俊玉牌,忽然笑了:“走吧,该回去问问师尊,当年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赵襄儿走上前,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壶醉仙酿。”
陆嫁嫁收剑入鞘,剑尖的血珠滴落在地,晕开一小朵红梅:“还有我的。”
宁小龄拉了拉李长久的衣袖,雪狐蹭了蹭他的手背:“师兄,我们回家。”
李长久望着洞外渐亮的天色,三足金乌的火焰在他眼底跳跃。他知道,拿到玉牌的那一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