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被紫庭境的剑气斩杀,此刻却气息诡异,周身缠绕着不属于他的黑气。
“不止。”薛寻雪声音发紧,“他身后跟着的……是被‘恶’污染的紫天道门残部。”
陆嫁嫁忽然笑了,抬手握住剑柄:“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她纵身跃下玉阶,剑光如银河倾泻,“告诉各峰,剑随心动,今日,让他们见识下谕剑天宗的‘道’!”
与此同时,断界城的钟楼里,司命正转动着手中的沙漏。沙粒落下的声音里,混着雪瓷压抑的咳嗽声:“李长久那边……真的不用去帮?”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帮手。”司命望着沙漏里泛起的金光,那是李长久的时间权柄在回应,“他需要的是,相信自己能劈开枷锁的勇气。”她顿了顿,忽然轻笑,“再说,有人比我们更急。”
话音刚落,钟楼外传来翅膀拍打的声音。邵小黎抱着古琴落在窗台上,洛神玉佩在夜色中流转着水光:“葬神窟的黑雾快漫到断界城了,你们再不动,本王可要亲自去敲醒那个家伙了。”
司命扬了扬下巴,指向北方:“不用急,看那边。”
只见赵国皇城的方向,一道光柱冲天而起,九道羽翼的影子在光柱中舒展。赵襄儿站在宫墙上,手中的长剑凝结着空间法则的碎片,身后跟着血羽君化作的红光:“传我命令,赵国铁骑开赴南荒,凡挡路者……斩!”
而李长久此刻刚走到谕剑天宗的山脚下。他望着半空中激战的剑光,忽然弯腰捡起块石子,屈指弹向宗主殿的方向。石子划破夜空,在陆嫁嫁即将斩中灰衣老人的瞬间,精准地撞上了对方袖口的黑气。
“谁?!”灰衣老人怒吼。
陆嫁嫁趁机一剑刺穿他的肩胛骨,回头时正好看见山路上那个吊儿郎当的身影。李长久挥挥手,嘴里不知在喊些什么,风却把他的声音送了过来:
“陆嫁嫁,留口气!这老东西知道帝俊藏在哪块骨头里!”
剑光一顿,随即爆发出更炽烈的光芒。陆嫁嫁的声音裹着剑气传下:“回来再收拾你!”
李长久笑着耸耸肩,抬头望向星空。那些锁链般的光点不知何时散去了些,露出一颗格外明亮的星辰。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宁小龄托树白带给他的信,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暖意——
“师兄,古灵宗的灵术能治百病,等你回来,我给你煮你爱喝的莲子羹。”
远处,葬神窟的黑雾还在蔓延,但李长久知道,夜空中的星,从来都不是一颗。他拔出白银之剑,朝着火光最盛的地方走去,剑身在月光下,亮得像要把整个黑夜,都劈开一道口子。
白银之剑划破夜色的刹那,李长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回头时,正撞见柳珺卓扛着剑站在树影里,嘴角噙着笑:“剑阁的人可没你这么磨蹭的。”她抛来个酒葫芦,“刚从万妖城赶回来,九头元圣说,圣人要你去取‘长明’权柄的最后一块碎片。”
李长久接住葫芦灌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那猴子又想偷懒?”
“他在守着八十一铁城的百姓。”柳珺卓走到他身边,目光扫过谕剑天宗的方向,“倒是你,身边的星星够亮了,还需要剑阁的剑来凑数?”
“多一把剑,多分胜算。”李长久掂了掂手里的剑,忽然指向天空,“你看,灰衣老人的黑气在退。”
只见半空中,陆嫁嫁的剑光正裹着一道青影交织——是柳希婉。她不知何时赶来,手中的剑带着天谕剑经的金光,每一次挥出都能撕裂大片黑雾。柳珺卓挑眉:“这丫头倒是长进了。”
“毕竟是我亲手‘造’出来的。”李长久笑出声,忽然脸色微变。腰间的同心结猛地发烫,宁小龄的声音顺着灵识传来,带着哭腔:“师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