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师弟自然应下。只是我修为尚浅,到时候还望师兄手下留情。”
林采冷哼一声,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转身御剑离去。
宁小龄扯了扯李长久的袖子,担忧道:“师兄,林采师兄是紫庭境初期,你……”
“放心。”李长久拍了拍她的手背,眼底闪过一丝锐芒,“有些账,也该算算了。”
他记得前世,林采仗着薛寻雪的势,在宗内处处刁难天窟峰的弟子,南承当年修炼出岔子,背后就有他暗中使绊子的影子。如今既然重活一世,这些麻烦,他不介意提前清理干净。
回到自己的小院,李长久将《天谕剑经》残卷摊在石桌上,借着月光细细研读。陆嫁嫁的批注不仅解了他不少疑惑,更在字里行间藏着对剑势的独到见解,让他对“剑随心走”有了新的领悟。
读到深夜,他起身拔剑,在院中演练起来。剑光划破夜色,时而如流水般柔和,时而如惊雷般迅猛。不知不觉间,他体内的灵力运转愈发顺畅,原本滞涩的通仙境中期壁垒,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看来,这四峰剑会,倒是个突破的契机。”李长久收剑而立,额上渗着细汗,眼中却亮得惊人。
他抬头望向天窟峰顶的方向,那里星光璀璨,仿佛陆嫁嫁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这一世,有师尊指点,有师妹相伴,还有那些等着被改写的宿命,这条路,他走得比前世更有底气。
三日后的悬日峰演武场,注定不会平静。而他李长久,早已做好了准备。
三日后卯时,悬日峰演武场已聚了不少弟子。悬日峰的人占了大半,个个脸上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情,而天窟峰这边,南承拄着剑站在最前,身后跟着徐蔚然、乐柔等人,虽人数不多,气势却丝毫不弱。
李长久踏着晨光而来,一身素色剑袍被山风拂得微动。他目光扫过演武场中央的林采,对方身着银甲,背后长剑嗡鸣,显然已是蓄势待发。
“李师弟倒是准时。”林采抬手按在剑柄上,语气带着几分倨傲,“今日我便替薛峰主好好看看,天窟峰收的好弟子,究竟有几分斤两。”
李长久没接话,只是缓缓拔出腰间的铁剑。这剑是他刚入宗时陆嫁嫁所赠,剑身朴实无华,此刻却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请指教。”
话音未落,林采已化作一道残影扑来,剑光如匹练般劈落,带着紫庭境初期的威压。周围弟子纷纷惊呼,这一剑又快又狠,分明是没留余地。
南承眉头一紧,刚想上前,却见李长久身形微侧,如同风中柳叶般避开剑锋,同时手腕翻转,铁剑贴着对方的剑脊滑过,“叮”的一声脆响,竟将林采的剑势引偏了半分。
“咦?”观战的弟子中有人低呼。这看似简单的一避一带,实则蕴含着精妙的卸力法门,绝非通仙境修士能轻易掌握。
林采也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沉:“故弄玄虚!”他旋身变招,剑招愈发凌厉,剑光织成一张大网,将李长久层层罩住。
李长久却不与他硬拼,脚步踏着某种奇特的韵律,时而左移,时而后退,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击。他手中的铁剑很少主动出击,每次递出都精准地点在对方剑网的薄弱处,让林采的攻势屡屡受阻。
“这是……‘流云步’?”有年长的弟子认出了李长久的步法,“可他这步法,比典籍记载的更灵动几分!”
场边的薛寻雪端坐在观礼台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她本想让林采挫一挫陆嫁嫁的锐气,可看眼下情形,被压制的反倒像是自己的弟子。
就在这时,林采猛地一声怒喝,剑招陡然加快,周身竟泛起淡淡的红光——他动了真怒,不惜燃烧灵力强行提升剑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