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玉佩就当抵押物。”
赵襄儿捏着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暖意。她忽然想起叶婵宫曾说过,她与李长久的宿命早在千年前就已纠缠,羲和与帝俊的名字,刻在神国牢笼的基石上。她抬眼看向他,月光在他眉骨投下浅浅的阴影,竟与记忆深处那道模糊的帝俊身影渐渐重合。
“李长久,”她忽然问,“你信命吗?”
“上辈子信过,”他坦然道,“结果被师尊一剑斩了。这辈子只信自己手里的剑。”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你。”
赵襄儿心头一颤,刚想说什么,殿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唐雨的声音带着惊慌:“陛下,断界城急报——司命大人传来消息,不昼国的残部在南州现身,似乎在寻找‘天藏’的遗迹!”
李长久与赵襄儿对视一眼,方才的旖旎瞬间散去。天藏是太初六神之一,权柄为“崩坏”,其遗迹若被不昼国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备车,”赵襄儿起身,长裙扫过石凳带起一阵风,眼中已不见半分柔意,“我要亲自去断界城。”
“我与你同去。”李长久站起身,指尖在腰间的剑柄上轻轻一叩,“正好,有些账也该跟不昼国算了。”
晨曦微露时,车架已驶出皇城。赵襄儿坐在车内,看着李长久骑马护在车侧的背影,忽然将那枚三足金乌玉佩系在腰间。车帘被风掀起一角,她望见他回头,朝她扬了扬眉,嘴角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
她忽然觉得,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只要身边有这个人,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次南州之行,不仅会揭开天藏遗迹的秘密,更会让她看清自己与李长久之间,那道横跨千年的宿命枷锁,究竟藏着怎样的真相。
车架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颠簸声。赵襄儿指尖摩挲着腰间的暖玉,耳畔隐约传来李长久与唐雨的对话声。
“不昼国那帮家伙,当年在断界城被夜除重创,怎么还敢冒头?”唐雨的声音带着疑惑。
李长久哼了一声:“一群躲在时间缝隙里的耗子,闻到血腥味就想出来啃两口。不过这次他们盯上‘天藏’遗迹,怕是背后有人指使。”
赵襄儿掀开车帘一角,见李长久正勒住缰绳放缓速度,目光扫过路旁一棵老槐树。那树干上刻着几道深浅不一的剑痕,她认得那是李长久的剑招——当年在赵国皇城,他就是用这招“裂空”斩碎了纸伞游魂的虚影。
“在想什么?”李长久转头看来,阳光落在他眼底,映出细碎的金光。
“在想天藏的权柄。”赵襄儿放下车帘,声音沉了几分,“太初六神的权柄都带着诅咒,‘崩坏’二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诅咒也好,馈赠也罢,”李长久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带着笃定,“落到我们手里,总比给不昼国强。”
行至半途,车队忽然停了。赵襄儿握住腰间的九羽灵佩,只听外面传来兵刃交击声。她推门而出,正见李长久一剑挑飞三名黑衣刺客,剑锋上沾着的血珠还未滴落,就被他反手甩在地上——那些血珠落地的瞬间,竟化作了黑色的雾气。
“是不昼国的影卫。”李长久剑尖指向地面的黑雾,“用‘崩坏’权柄的碎片炼制的傀儡,杀不死,只能打散。”
赵襄儿指尖微动,身后浮现出九道羽翼虚影,金色的火焰顺着羽翼边缘流淌:“我来试试。”
朱雀神火落下的瞬间,黑雾发出刺耳的嘶鸣。那些影卫在火焰中扭曲挣扎,却没能像往常一样消散,反而凝聚成一张模糊的人脸,发出沙哑的声音:“羲和……帝俊……神国牢笼的钥匙,终将开启……”
话音未落,影卫便彻底化为飞灰。李长久皱眉看着地上的灰烬:“它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