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实力定然不弱。”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而且,这些妖雀身上的邪气,让我想起了一个地方。”
“哪里?”
“南荒。”李长久一字一顿地说,“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南荒了。”
赵襄儿点了点头,神情严肃:“也好。正好借此机会,收回赵国失去的国土。”她看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赵失其壤,故我为襄’,这枷锁,也该松动了。”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降临。但李长久和赵襄儿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妖雀鸣城,不过是更大风暴来临前的序曲。一场席卷赵国乃至整个天下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夜色渐深,皇宫深处却依旧灯火通明。
李长久与赵襄儿回到议事殿,血羽君跟在身后,独脚在金砖地面上敲出“笃笃”的声响。它抖了抖翅膀,将几根烧焦的羽毛甩落:“那些妖雀邪性得很,沾着的气息像是从烂泥里捞出来的,闻着就恶心。”
李长久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慢悠悠道:“南荒的瘴气就这味儿,看来背后捣鬼的十有八九是那边的东西。”他瞥向赵襄儿,“你娘当年镇压红尾老君时,没顺手把南荒也清一清?”
赵襄儿端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语气冷硬:“娘娘的事,轮不到你置喙。”她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指尖点在赵国南部边境,“南荒与赵国接壤的地带,早年是我赵家龙兴之地,后来被妖兽侵占,成了流放犯人的绝地。”
“流放犯?”李长久挑眉,“说不定里头藏着些老怪物。”
“更可能藏着给妖雀指路的‘明灯’。”赵襄儿转过身,皇袍上的金龙在烛火下仿佛活了过来,“明日我调三千禁军,随你一同南下。”
“不必。”李长久摆摆手,“人多了反倒碍事。你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就行,我自己去更方便。”他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让血羽君跟我走,它对付妖物还算有点用。”
血羽君立刻昂首挺胸:“本神……本光明神出马,保管把那些杂碎烧得连灰都不剩!”
赵襄儿盯着李长久看了半晌,忽然道:“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
“天地良心。”李长久捂着心口,“我现在可是赵国的准驸马,总不能看着自家地盘被妖雀拉屎吧?”
“谁跟你是准驸马!”赵襄儿脸颊微红,抓起案上的玉佩砸过去,“三年之约还没到,少自作多情!”
李长久接住玉佩,掂量了两下:“这玉佩倒是不错,当个向导的酬劳正好。”他揣进怀里,朝赵襄儿挥挥手,“走了,明早卯时城门口见。”
看着李长久和血羽君离去的背影,赵襄儿的眼神沉了下来。她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残留的妖气,轻声道:“唐雨。”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属下在。”
“去查,最近南荒有什么异动,尤其是……葬神窟那边。”
“是。”
次日清晨,城门口。
李长久背着剑囊,嘴里叼着根草茎,正跟血羽君斗嘴。血羽君挺着独脚,气鼓鼓道:“凭什么我要变成小鸟跟你走?我现在可是光明神!”
“你这独脚公鸡的模样太扎眼,”李长久吐出草茎,“难不成让南荒的妖兽看到你,以为来了顿烤鸡?”
就在这时,一辆低调的马车驶来,车夫掀开帘子,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他对着李长久拱手:“小人老周,奉陛下之命为道长引路。”
李长久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气息沉稳,脚步扎实,显然是个练家子,便点点头:“上车吧。”
血羽君不情不愿地化作一只小红鸟,落在李长久肩头。马车缓缓驶离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