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半句审讯都没有,直接挥刀斩了孔德彪。
城头上的死寂还未散去,楚圣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呼:“呀!”
那声音带着几分惊惶,细弱得像风中蛛丝。
发声的是个身着青布裙的女子,此刻正捂着嘴,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
楚圣对她还有印象。
正是之前替他引路的四人中,那个总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的女子。
叫什么名字,楚圣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女子的眼睛,总偷偷往他身上瞟。
可此刻,那双眼睛里再没了半分羞怯。
女子望着地上那具身首异处的尸体,望着那颗滚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惊愕的头颅。
她捂着嘴的手无力地垂下,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
“父...父亲......”
三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像惊雷在人群中炸开。
城墙之上,顿时响起一片议论。
“这女娃是孔家的人?”
“我想起来了,孔小婵,她是孔小婵,五年前离开悬瀚州外出闯荡了。”
“这……这可怎么办?按律她也得死啊!”
孔小婵似乎没听见周围的议论,只是定定地看着孔德彪的尸体。
青布裙被风吹得贴在腿上,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撕碎的叶子。
她缓缓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想去碰那颗头颅,却在半空中停住,指尖抖得不成样子。
楚圣看着她,袖口在风中轻轻摆动。
她确实不是恶人。
可律法无情。
“此地守将是谁!?”
楚圣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寒刃出鞘,瞬间压下所有嘈杂。
一名身着甲胄的中年闻声上前,抱拳道。
“末将孙烈,忝为断狼关守将,不知楚......”
话到嘴边,孙烈却卡了壳。
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楚圣好。
毕竟他与分属不同系统,实在不知该如何相称才合规矩。
楚圣瞧出了他的纠结,于是从储物戒中取出了那枚帅印令牌。
“按大夏律法,悬瀚州战时归北境战区节制,各级兵马皆归镇北军统一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