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反弹”了回去。众人定睛看去,那两位侍女走路的姿势端端正正,分明是练过拳脚的。
张泌趁机溜到歌伎堆里,假装看人家调琴弦,眼睛却在人家领口晃来晃去。突然他哎哟一声,原来是齐已和尚的锡杖不小心戳了他的脚。“和尚你干嘛!”张泌跳起来。齐已指着厅中央:“张施主,快看,韩大人要跳舞了。”
只见韩熙载把空酒坛一扔,拍着手唱起歌来。他唱的不是时下流行的《后庭花》,而是北方的民俗民歌,那调子粗野得很,歌词里全是“大碗酒啊大块肉,老婆孩子热炕头。”
唱到兴起时,他竟脱下一只鞋扔向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正好砸在关仝的“行云砚”上,墨汁四散开来飞溅,溅了关仝徒弟一脸子,也溅了关仝一袖子。
关仝非但不恼,反而两眼放光,抓起画笔就在宣纸上猛涂。他画韩熙载歪歪扭扭的舞姿,画歌伎们憋笑的表情,画孙鲂伸长脖子想攀谈的样子,甚至把张泌盯着歌伎领口的痴汉相也画了进去。
齐已站在关仝的身后,看着画纸上渐渐成形的图景,突然低声念了一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韩大人这一舞,倒像是把满厅的欲望都跳出来了。”
此时的韩熙载,正搂着一个胖厨子转圈,嘴里嚷嚷着:“主上想看我醉生梦死?爷偏要醉得惊天动地!”这话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了角落里几个“贩夫走卒”的耳朵里。
那个早上在门口卖冰糖葫芦的“老汉”早已换了一身装扮,混进了宾客之中。只见他悄悄摸了摸怀里的密折,又快速的添了几笔,上面已经写好了:“韩熙载夜宴荒淫无度,似无反意。”
关仝画完最后一笔,把笔往砚台里一插,自言自语道:“这幅《韩熙载夜宴图》,该叫《群丑图》才对。”话音未落,韩熙载突然一个踉跄,扑倒在关仝的画上,满脸的酒渍印在了宣纸上,正好盖住了画中他自己的脸。
欲知后事何事,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