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反噬),仔细检查了随身携带的假情报——那份标注着废弃“雀眼”的地图。他走到院中,孩子们正在玩耍。阿阮看到他,立刻跑了过来,小手塞给他几粒新的糖丸,眼睛亮晶晶的:“先生带着‘甜药’!路上吃!”
戎昭蹲下身,看着阿阮清澈见底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关切。他伸出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非常轻、非常珍重地摸了摸她柔软的羊角辫。指尖带着凉意,动作却温柔得像拂过最娇嫩的花瓣。
“阿阮,”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在讲述一个古老的传说,“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在层岩巨渊打仗的时候,也有像你这么大的孩子。”
阿阮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他们的爹娘,就像保护小树苗的大树一样,挡在了最危险的地方。”戎昭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他们喝很苦很苦的药,受很重很重的伤,不是因为他们不怕苦,不怕疼。”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阿阮塞给他的糖丸,“是因为他们心里装着比糖更甜的东西——装着想让更多像阿阮这样的孩子,能一直一直吃甜糖、晒太阳的念想。”
他的目光落回阿阮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温柔:“所以,那苦药,是甜的根。没有根的苦,就结不出树顶的甜果子。先生吃的药,也是这样的‘根’。”
阿阮似懂非懂,小脸上满是困惑,但“根”和“甜果子”的比喻,像一颗种子落进了她稚嫩的心田。她懵懂地点点头,小手却固执地把糖丸往他手里又推了推。
戎昭最终收下了糖丸,小心地放进贴近心口的内袋。转身离开慈幼院时,他挺直了背脊,青衫在午后的风中拂动,步履沉稳地走向那片未知的、必将被烈焰吞噬的黑暗。他身后,阿阮站在院门口,小小的身影被阳光拉得很长,手里紧紧攥着那片先生夹在书里、叶尖泛青的银杏叶,目送着那抹青色融入远方的山岚。
几天后,当阿阮在混乱中被夜瑾抱着逃离冲天的火光与爆炸声时,当她在颠簸的山路上,透过夜瑾的肩膀看到慈幼院方向腾起的滚滚浓烟时,她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惊恐大哭。她只是更紧地攥住了手中那片银杏叶,叶尖那点青在烟尘的背景下显得格外脆弱又倔强。先生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像风中的絮语:“那苦药,是甜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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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小的身体在夜瑾怀里微微颤抖,却努力睁大眼睛,望向浓烟之上那片更高远的、澄澈的蓝天。火光映在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跳跃着,燃烧着,如同一种懵懂却坚定的誓言。她知道先生去做那“苦的根”了,为了她能继续吃到“甜的果”。风掠过山林,带着硝烟的呛人气息,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心草凉意,温柔地拂过她沾着泪痕的脸颊,仿佛一句穿越火线的、无声的应答。
后续;
千岩军的临时营地扎在层岩外围一处背风的山坳里。篝火哔剥作响,驱散着夜露的寒气,却驱不散孩子们眼中残留的惊恐。阿阮裹着一件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千岩军制式披风,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离火堆稍远的木箱旁。陌生的面孔、冰冷的甲胄反光、空气中弥漫的汗味与铁锈气,都让她像只受惊的幼兽,紧紧攥着藏在衣襟里的那片银杏叶——叶尖那点青,是她唯一熟悉的锚点。
先生呢?爆炸的火光、呛人的浓烟、瑾哥哥抱着她狂奔时紧绷的下颌……混乱的画面在脑海中翻腾。她不敢问,怕听到最坏的消息,只能把脸更深地埋进粗糙的披风领口,嗅着上面陌生的尘土和汗渍味道,拼命忍住眼眶里的酸涩。
一阵穿堂风掠过营地,带着层岩深处特有的矿冷,吹得篝火猛地摇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