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虚弱都褪成了寒冰。博士拿走的,是他织了三十七天的网——标注的“雀眼”早成了废弃陷阱,真正的暗哨藏在空白处指向的碧水河矿洞。而那枚压在空白处的平安符,是给夜瑾的信号:鱼已入网,速带火种撤离。
怀里的玉符突然发烫,是夜瑾的回应。戎昭猛地起身,冲向储藏室——那里堆着修缮用的火药,硫磺味呛得他直皱眉,却让肺腑的灼痛清醒了几分。
“嬷嬷!带剩下的人往后山跑!快!”他嘶吼着踹开地窖门,毒剂的甜腥扑面而来,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扼住喉咙。孩子们的惊叫声中,他摸出火折子,火苗跳动着,映亮了地窖深处堆积的晶石罐,那些幽绿的光,是博士用来污染地脉的毒。
“夜戎昭!”院门外传来博士惊怒的吼声,显然是去而复返,察觉了异常。
戎昭回头,看见阿阮还愣在院里,手里攥着那片他夹在书里的银杏叶。“低头!”他扯开慈幼院大门上那面绣着邪眼的蓝旗,将几个吓傻的孩子裹进去——这面象征“庇护”的旗子,此刻成了最讽刺的盾牌。
“轰隆——!”
喜欢原神钟离bg之小青龙穿越了请大家收藏:原神钟离bg之小青龙穿越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院墙的火药先炸了,火焰冲天而起,像道滚烫的墙,隔开了追兵与奔逃的孩童。地窖里的毒剂被引燃时,幽绿的火舌卷着他的青衫,疼得他几乎失去知觉。但他看着后山方向夜瑾带着孩子们消失的身影,忽然笑了——那些孩子,那些记着据点的名单,那些藏在矿洞的暗哨设备,什么都没留给博士。
“脏旗子……”他喃喃着,被火焰吞没的瞬间,仿佛看见林涣站在银杏树下,风掀起她的裙角,像片要飞的云,“也配裹干净的人……”
爆炸声停歇时,慈幼院只剩断壁残垣。博士站在废墟前,指尖捏着半片烧焦的银杏叶,脉络间还能看见点极淡的青。他忽然想起刚才那瞬间,夜戎昭眼里的光,亮得像把烧红的剑,劈开了他所有的算计。
而数里外的山路上,夜瑾抱着阿阮,听见身后的爆炸声,突然捂住她的耳朵。“别怕,”他声音发颤,却带着种奇异的坚定,“先生说,火灭了会有新的芽长出来。”
阿阮攥着那片被戎昭体温焐热的银杏叶,在颠簸中轻轻点头。风穿过树林,带着硝烟的味道,也带着点清心草的凉,像有人在远处,轻轻说了句“再见”。
千岩军抵达时,慈幼院的烟还在往天上飘,像条断了线的灰绸。
陈苍的甲胄撞在焦黑的门槛上,发出沉闷的响。他刚要迈步,靴底忽然踢到块松动的砖——砖缝里有片青衫角,焦黑得像团揉皱的灰,却在风里极轻地颤了颤。
“将军!”新兵的声音劈了叉,长枪“哐当”砸在地上。陈苍扑过去时,膝盖磕在碎石上,疼得他龇牙,却顾不上揉。焦黑的木梁下,那团蜷缩的青影忽然动了动,喉间溢出点极轻的气音,像漏风的风箱。
是活的。
陈苍的手猛地顿在半空,指节抖得像筛糠。他记得层岩死战时,戎昭被深渊法师的火矢穿了肩胛,也是这样蜷着,却还咬着牙把他往盾后推。此刻这具身体比那时更轻,青衫烧得只剩半截,露出的胳膊上,旧疤叠着新伤,血混着药汁凝成暗红的痂,却在靠近时,能感觉到丝微弱的起伏——是呼吸。
“快拿水囊!绷带!”陈苍吼出声,声音比砍深渊法师时还急。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压在戎昭身上的断梁,指腹触到片湿冷的布——是那面绣邪眼的蓝旗,被攥得死紧,旗角嵌进掌心的血里,像枚不肯松口的烙印。
“先生?”陈苍凑过去,听见他齿间磨出点碎响,像在嚼什么。他想起刚才空气中那股烧糊的药味,忽然反应过来——是那赤红药丸,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