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
她展开半透明龙翼罩住花盆,雨丝在翼膜上碎成星芒。
踱山葵细叶轻蹭她指尖,暖琥珀裹住她小指,像在安抚惊惶的龙族。
“你比胡桃还贴心~”
林涣用鼻尖碰碰花苞。
琥珀漫过她腕骨时,她忽然哼起支跑调的璃月童谣——那是萍姥姥昨日哄小团雀时唱的歌。
晨光熹微,胡堂主推门便撞见奇景:少女蜷在窗台酣睡,右手被整株踱山葵裹成琥珀球。
金辉在琥珀里流转,映着她嘴角的笑涡。
老堂主拈须半晌,终是轻手轻脚退出去,门轴转动声惊起满室流光。
待林涣揉着眼醒来,琥珀已褪回花枝。
踱山葵的叶片上凝着新的花苞,苞尖沁出蜜色光点,恰似她瞳仁的颜色。
“原来你会开花呀?”
她指尖轻点新苞。
踱山葵突然用叶片缠住她手腕,暖琥珀如溪流漫过虎口旧伤——那是练剑时被岩棱划破的,连不卜庐的杨述医生都未曾留意。
林涣怔怔望着伤口在琥珀中弥合。
窗外传来萍姥姥的声音,带着壶中清露的凉意:“踱山葵的琥珀,原就是疗愈心伤的药引。”
少女突然抱起花盆冲进庭院。
晨光穿透琉璃盏,将花影投在青砖地上,竟拼出个歪扭的爱心。
萍姥姥笑着摇头走远,没瞧见林涣偷偷舔了口琥珀——尝起来像杏仁豆腐混了霓裳花香。
自那日后,往生堂西厢总漾着暖玉微光。
某夜胡堂主起身查夜,见那踱山葵的枝叶舒展如羽翼,将熟睡的少女温柔拢在琥珀色的梦里,而林涣的龙尾巴尖,正无意识地卷着花盆上萍姥姥系的红绳。
(小讨债鬼最终得了宝,却不知自己也成了花儿的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