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特供版4(1 / 2)

卯时的晨露还在檐角打转,布偶猫已经蹲在了胡敬的头顶。

老堂主晨起束的手僵在半空——那对雪白的猫耳正从他霜白鬓角两侧支棱出来,随呼吸一抖一抖,活像往生堂屋顶新装的避雷针。

&34;阿涣。

&34;胡敬对着铜镜叹气,&34;为父今日要主持海灯节祭典。

&34;

&34;咪呜&34;猫崽用尾巴卷走他的玉簪,爪垫在束得一丝不苟的银上踩出几朵小梅花。

藏在绒毛里的星砂簌簌落下,给老堂主严肃的仪服补子缀上银河光晕。

胡行知扒着门框憋笑憋出内伤,突然被飞来的猫团砸了满脸。

布偶猫借力弹向回廊,尾巴尖勾着父亲的翡翠扳指,在晨光里划出炫目的青金色弧线——

&34;我的扳指!

&34;

&34;您的《往生录》!

&34;

父子俩手忙脚乱追猫时,护摩之杖突然自主飞起。

杖头鎏金的往生蝶纹睁开复眼,十七道流光追着猫尾巴上的星砂,在祠堂上空织成巨大的毛线球。

正午的往生堂正在经历建堂以来最严重的&34;绒灾&34;。

账房先生从《往生账簿》里抖出三斤猫毛;小仪倌们追着滚动的绒团摔作一团;最惨的是刚来实习的摆渡人——他度的亡魂突然集体显灵,只为摸一把飘在半空的银绒。

&34;这可比蒲公英麻烦多了。

&34;胡行知战术笔疾书,试图用阵法收拢漫天飞舞的绒毛。

布偶猫却蹲在房梁上歪头看他,爪尖一勾,刚聚拢的绒云又&34;嘭&34;地炸开。

某片绒毛飘进胡敬的茶盏。

老堂主习惯性端起来抿了一口,突然僵住——琉璃瞳里泛起岩纹,耳边响起少女时期林涣的声音:&34;爹爹!

茶里泡着虹彩蔷薇呢!

&34;

慧心牵着小小瑾,肩膀上长生蛇尾卷着吸尘法器冲进来时,看见某位老堂主正对着空气傻笑,胡须上还粘着两撮猫毛。

戌时的更鼓敲过三巡,胡敬书房亮着可疑的暖光。

胡行知扒窗偷看,差点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下巴——威严的老堂主戴着老花镜,正用度怨灵的净世手法织毛衣?

&34;这是用阿涣褪的绒毛混了星砂。

&34;胡敬头也不抬地解释,针尖挑起的银线在空中凝成微型璃月地图,&34;冬夜寒重,她总踢被子。

&34;

月光透窗而入,照出满室奇观:往生蝶停在毛线团上小憩;护摩之杖成了临时纺锤;最离谱的是《往生录》——被猫爪勾破的页脚补上了绒毛做的插图,画风堪比《提瓦特萌宠大全》。

布偶猫突然从房梁跃下,精准栽进半成品的毛衣里。

胡敬手忙脚乱去捞,却被绒线缠了满手。

猫崽趁机把毛球滚得到处都是,最后叼着最大的那个跳进父亲怀里,琉璃瞳里盛满狡黠的光。

子夜时分,布偶猫蜷在胡敬枕边打呼噜。

老堂主梦见自己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傍晚——雪地里那团光的不是缩成一团的小仙人,而是个某个巨大的熟悉绒毛团子。

“爹爹接住我!”

猫崽形态的林涣从云端扑下来,把他砸进蓬松的绒堆里。

梦中的雪竟是甜的,化在舌尖是杏仁豆腐的味道。

现实中的胡敬突然被踩醒。

布偶猫正用肉垫拍他脸颊,尾巴上卷着湿漉漉的《安魂曲》乐谱——窗外暴雨如注,小猫不知何时叼来了所有怕淋湿的典籍。

老堂主望着在典籍堆上骄傲昂头的小毛团,突然想起她初来那夜,也是这般抱着他的《往生仪轨》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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