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风送诗篇与画布初影(2 / 3)

那么大的丑……他以后可怎么办呀?”

行秋“唰”地合上折扇,用扇骨轻敲掌心,俊秀的眉宇间凝结着一丝品鉴与唏嘘:“‘翠衣彩卷登天守’……此人既能登天守阁献诗,想必在当时亦是名动一方的才俊。只可惜,一招行差踏错,或是遭人算计,便落得如此境地。世间际遇,果然无常。”他话语中带着文人相惜的感慨。

阿贝多的目光则始终胶着在温迪手中的纸页上,作为画家与炼金术士,他对承载着时光与故事的物件有着近乎本能的敏感。“纸张的质地脆化,墨迹渗透的深度和氧化程度……这并非近世的仿品。”他冷静地分析,语气平和,随即抬眼看向温迪,湖绿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探究,“吟游诗人阁下,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邂逅这些……充满叙事魅力的‘偶然’。”

温迪闻言,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蒙德的阳光都盛在了他眼中。他将纸页轻轻一弹,发出“啪”的细微声响,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是自由的风送给我的灵感也说不定呢!你们不觉得吗?”他指尖在琴弦上流畅地一划,流淌出一段带着些许无奈、几分自嘲,却又奇异地轻快诙谐的旋律,“这位翠光先生的故事,稍加改编,不就是一首绝佳的、让人听了会心一笑又心生感慨的叙事民谣吗?”

林涣静静地立于树下,绯樱的阴影与光斑在她清丽的面容上交错。她的目光极淡地掠过温迪那看似无懈可击的、洋溢着纯粹快乐的笑脸,又似有若无地扫过阿贝多那双沉静如深潭、却能洞察微毫的湖绿色眼眸,最后落在行秋那因沉浸在文学品评中而显得格外生动的侧脸上。她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清浅的、了然的弧度,并未言语。

特瓦林在她鬓边似乎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细腻的龙尾无意识地轻轻扫过她敏感的颈侧肌肤,带来一丝微凉而柔软的痒意,让她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看来,”她终于轻声开口,声音如同春日溪流冲刷过圆润的卵石,清越而柔和,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容彩祭尚未正式启幕,我们便已收到了一份来自过往的,‘风’捎来的请柬。”

她微微侧首,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街景,望向了某个悠远的时空。“五歌仙的故事,似乎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曲折幽深,也……更值得细细探寻。”

阿贝多凝视着她,缓缓点了点头。他没有追问那阵风为何独独将诗篇吹向这位吟游诗人,也没有深究林涣话语中那份超越常人的了然与平静源自何处。他只是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张诗页,将其上的笔迹、韵律与那份跨越时空的窘迫与无奈,默默镌刻在作为画家与学者的记忆宫殿之中。

他清晰地感知到,眼前这群人——璃月世家的小公子,神秘的吟游诗人,沉静如古玉的青衣女子,见多识广的旅行者与她活泼的伙伴,还有那总是能带来意外惊喜的火花骑士——他们之间流动着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温暖而牢固的羁绊,以及彼此间心照不宣的默契,本身就如同一幅正在他眼前徐徐展开的、动态的、绝无仅有的画卷,充满了无尽的故事性与生命力。

而这首不期而至的《翠光》诗,恰如画师落下第一笔时选定的那一抹底色,看似偶然,却为整幅即将完成的巨作,定下了历史厚重与人性温度交织的基调。

“走吧。”荧适时地招呼大家,打破了这片刻的沉思,“前面就是远国监司了,我们还需要去办理一些必要的手续。”

众人再次汇入人流,向前行去。温迪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承载着数百年悲欢的纸页折好,郑重地收入怀中贴近心口的位置,仿佛收获了一件独一无二的、风馈赠的珍宝。他快走几步,轻松地融入到前方行秋与阿贝多关于诗歌格律与七国音乐流变的讨论中,言辞风趣,见解独到,很快便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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