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
我停住脚步,没有转身。她的语气不是客气,而是平静、冷淡,就像我只是个来探望病人的邻居。
我沉默了几秒,转身走回来,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低头看着她。
“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她靠在沙发里,身形瘦削得像是能被这盏暖黄色的灯光吞没。眼神飘忽了两秒,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吐出一句:
“Roche,thank you。”
就这一句。
没有眼泪,没有温度,没有哪怕一丝丝想挽留的意味。
她只是像在学术会议结束后,对与会人员表达礼貌的谢意。
我怔住了,眼神从她身上慢慢移开。嗓子像被什么钝器卡住,发不出声音。
我坐直了身体,心里像被烈火焚烧,却表面上异常平静。
我什么都没说,从沙发上站起身,径直走向大门。
她没有回应,也没有挽留。就像这段关系,终究只是她人生里的一次短暂误差,一个不小心加进去的变量,计算完了,就该被删除。
我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试图听见她起身的声音——哪怕只是叫我一句,哪怕只是犹豫地说一句“你别走”。
可是什么都没有。
我握着门把,转身看了她一眼。
她靠着沙发,一动不动,眼神漠然,像是刚刚那一句“thank you”已是她能给予的全部情绪。
我忽然觉得,这一切可笑至极。
于是我没有再压抑自己,猛地推开门,转身走出去,狠狠地——把门摔上。
“砰”的一声,在这座空旷而冷清的别墅里,像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