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来话长,”周牧之叹了口气,转头对身后的兵卒扬声道,“这几位是我旧识,往后跟队伍走,路上多照看些。”
他又转向沈音,语气缓和了些,“沈夫人,令尊令堂身子弱,我让人备了辆板车,累了就歇着,别硬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流放路上能有押解总管照拂,已是天大的幸事。
张松白忙拉着周牧之的手道谢,周牧之却悄悄捏了捏他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当年我在京中被人坑了,是你帮我说话,又借了我银两周转,这份情我记着。只是如今你们身份敏感,我只能暗中照应,别声张。”
沈音走上前,对着周牧之福了福身,语气平静:“多谢周总管。”
赵燕飞握住沈音的手,指尖冰凉得像块玉。她眼眶顿时红了。
音儿和阿砚一向养尊处优,哪受过这般赶路的苦?音儿的指节都磨起了茧子,脸色也透着苍白。
“音儿,委屈你了……”她拉着沈音的手掉眼泪,声音里满是心疼。
沈老爷却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张松白身上,带着几分复杂。
从前瞧不上这女婿的市侩,觉得他配不上自家女儿,如今落了难,倒靠他的旧情得了照拂。
也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笑。
张松白的娘也哭哭啼啼地拉着他,嘴里念叨着“还好有你”“松白长大了”。
张松年扶着弟妹,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