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音缓缓蹲下,看向张松白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你敢动我?”沈音的声音在发颤,不是怕,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气血翻涌。
张松白被她看得心头狂跳,握着大腿的手微微发抖,却梗着脖子怒道:“是你逼我的!”
“食物你独占,水也不给我们喝,你不让我们好过,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张松白越说越气,额角青筋暴起,愤怒至极。
沈音笑了,插满血的青竹贴着张松白的侧脸轻拍,声音发冷:“食物是你弄来的吗?水源是你找的吗?这些都是我的辛苦杰作。你告诉我,凭什么要与尔等共享?”
血腥气飘进鼻翼,那竹片还沾着鲜血的温热,张松白吓得浑身都开始发颤,生怕这个疯婆子一言不合就冲他脖子开插。
“我,我是你丈夫,一家人本就该互相扶持,你这般专横,分明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我只不过是想要你公平,公平对待我们所有人。”张松白底气不足,每说一句话心就跳快一分,看着沈音的眼里,充满畏惧。
“一家人?”沈音疑惑歪头,“你在京城让人诋毁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你任由柳烟儿挑衅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张松白哑然失声,喉咙仿佛有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令他喘不上气,快要窒息而亡。可他还是要再强辩:“谁都会犯错,我也只不过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那我现在冲你扎一下,也算作一时糊涂可好?”沈音说着,攥紧青竹竖起,猛地要扎!
“啊!”张松白怕得大叫,拖着受伤的腿,疯狂往后挪,那张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剩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