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书记停下了码字的手,望向秦尚远。
“秦校董,这项任务有名字么?”
秦尚远想了想。
“新衣。”
......
......
卯兔镇,生活区。
秦尚远指间夹着烟,坐在床前的落地窗边,凝视窗外灰蒙蒙的景色。
街道上拥挤着领取物资的长队,好在贝丹的天国将几块大陆拼了起来,大大减小了卯兔镇的压力。
不然他们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活下来。
现在人类暂且苟在天国里,等待着前往白银之庭。
至于天国之外,索尔应该是找安帕算账去了。
前者的话,还不知道“新衣计划”是否能够成功,就算成功,那么前往白银之庭的方法也是一个大问题。
而后者,战况尚且不明朗,就算如索尔所说黄金神性能够重创安帕,但牠说到底也并非本尊,索尔到底能不能击败牠也还两说。
从现在开始,他们每向前走一步,都是未知的新世界。
秦尚远看着卯兔镇中涌动的人潮,忽然觉得很沉重,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背起了一座大山。
夏守临死前将责任托付给了他,于是所有人不管资历新老,都将他视若神明。
他们相信他能带领这最后的五千万人找到新的希望。
相信他能够保存文明的火种,从那些高位存在的博弈中拼杀出一条路来。
可他说到底其实也才不过是个大二的学生,虽然归档了秦厌和秦翟的记忆,但这依旧是属于秦尚远的灵魂。
哪怕是小满公子也从没被这么多人寄予厚望过,更何况他体内还有堕神躯这颗炸弹。
可这不是他愿不愿意的事,虽然有赶鸭子上架的嫌疑,但责任落在了他的肩上,他就得扛起来。
不行也得行。
人就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呆愣着看了半小时后,直到手中的烟灰燃长到断掉,秦尚远才恍惚低头,凝视手中摩挲的斑斓佛珠。
那串佛珠由不同材质的珠子串联起来,在他手中氤氲着一股奇异的温暖。
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总喜欢摸出这串佛珠数数。
一、二、三、四、五......
每数一颗,都像是那个女孩在自己耳畔轻念,他的心里也能很快安定下来。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觉得我好像变了一个人。”
秦尚远低垂眼帘,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佛珠说话。
“这个世界也变了很多,不止是都容市没了,就连亚欧大陆都没了......
“约束局也轮替了许多人,老头战死了,夏素月那老登也战死了。
“还有你二叔果真是个混蛋,他投靠了斯旺自己大概也变得不人不鬼了......但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很多旧的人都走了,但也有新人进来,比如今天我在会议上见到的收容所新人就挺不错,叫姜韦。
“对了,我现在是校董啦,校董本来应该很有钱的,但现在有钱也没什么用了......
“我以前想要是有钱了,一定得买一辆很拉风的车带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出门兜风。
“嗯,现在我觉得你那辆RS7就蛮酷的,可惜安帕那狗日的这一通搅,奥迪也没了......
“......
“苏柏,我正在试着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试着像过去的你一样,担起责任,挡在前面。
“要是我们再见,你一定会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