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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吧，现在世界都毁灭了，金子再多也没用。”秦尚远拍拍齐懿的肩膀，“你怀里这什么东西？”

齐懿怀里那就是一坨肉球，看着像只长了红毛的圆鼓鼓的袋子。

齐懿微微张开怀抱，露出了那玩意儿的大半身体，四只长满羽毛的翅膀正颤抖地收在一起。

“他们说这东西叫帝江。”齐懿回答。

“还有很多，都在另一个帐篷里，这次灾害它们受到的影响最大，跑下来的也最多，我把其余的都安抚好了，这只胆子是最小的。”

说到这里，齐懿放小了声音。

“老秦，我听说这次事儿不小......他们都说，现在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跟《2012》那部电影一样，海水会灌到青藏高原来。”

秦尚远扫了眼滚动的公共屏幕。

“香港：地形抹消。”

“曼谷：地形抹消。”

......

“要是海水把珠穆朗玛峰都淹了，那我们还能去哪？”齐懿有些茫然地问。

这种茫然很平静，平静到有些绝望，甚至是想笑。

因为他知道事态已经严峻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秦尚远想了很久，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大不了活一天算一天。”

“上次两界沉没，我们怎么活下来的？”齐懿问，“我听说有人把水星都给砸过来了。”

“那次是夏家的老头还在。”秦尚远说，“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你们带回来的神不就摆在那么？”齐懿偷偷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贝丹，压低了声音，“她是神，难道不比夏家老头强？”

“我看她不像是能打的那种......再说了，现在不是能不能打的问题。”秦尚远也压低了声音。

但他说完，就知道自己跟着齐懿犯蠢了。

这个距离说悄悄话可以避开普通人，但对于贝丹这种神来说，跟大声嚷嚷没区别。

方圆数十公里的所有声音，在贝丹耳朵里丝毫毕现，只要她想，她就能随时听清自己想听的。

在别人看来，这个清冷的小姑娘双目无神，自从进门后就一直安静地坐在那里喝自己的热茶。

但实际上她的注意力一直在秦尚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