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热闹的红皇后,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静静观察吧?
过去的一百年,我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了。
这一百年,我一直在为了去东方准备。
为此我走遍了东欧,走遍了美洲,甚至去了俄国——一个离那座东方大国只有一步之遥的帝国。
1868年的春天,我去了美国,那里的驱魔光荣会很欢迎我,他们很热情地跟我合了影,这是照片(随信附送)。
你也看到了对吧?相片里有华夏人,那位华夏人姓“蒙”。
我向他询问了关于我的秦翟的事,可他说他并不熟悉秦家,但秦氏是大世族,是华夏驱魔光荣会的领导者,如果要找人的话很容易。
于是他给了我“策天寺”(华夏驱魔会)在北京城的地址。
所以我其实很早就可以去找我的秦翟,这也是我后来去俄国的原因。
不过火车没办法直接进入大清,因为清人觉得,铁路的修建会破坏某种叫“龙脉”和“风水”的东西。
嗯......其实我还可以坐马车,甚至干脆徒步穿越边境线去的,可我终究没有勇气跨进那个国家。
因为我总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我的秦翟。
两百年前,秦翟在金锚旅馆教我认字的时候,教过我一句古诗: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那时候我听不懂,但我现在懂了,原来是这样一种感情。
我犹豫了50年,直到昨天才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好了去见他。
于是我买了一张去华夏的船票。
这50年里,我遇到了很多善良的、可怜的人,比如阿加尼娅小姐、查威尔先生、以及杜马·碧儿小姐。
他们因为各种原因不幸罹难,我就用机械炼金术保存了他们的身体,希望他们能以某种特别的方式,留在这个世界上。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幼稚很自私,可人类是一种脆弱的生物,而我又刚好有一颗脆弱的心。
如今船已经航行一周了,海上天气很好。
我的隔壁住着一位叫梁小婉的华夏女孩,她是来法国留学的富家小姐,给我讲了许多关于华夏的趣事。
她和我对清人的一般印象不一样,她的谈吐给了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嗯,我的秦翟那样的感觉,这让我感觉很好,很开心。
是的,我的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心,因为我要去找我的秦翟了。
海浪平静,海风很和煦。
皎洁的月亮高高挂在海上的夜空。
这一刻,我忽然有种时光倒流回了两百年前的错觉。
亲爱的红皇后,你说,我的秦翟当初回去时......是不是也和我现在看到的,是同一幅景象,同一个月亮?
我的秦翟教过我一句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等着我,请等着我。
——你诚挚的,梅菲恩·斯图尔特·埃梅·哈耶克丝·凯恩斯。
1919年1月,于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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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封信(一枚红唇印)】
亲爱的红皇后:
见字如晤。
现在是1945年12月18日的凌晨。
北京下了整夜的大雪,我正在夏氏的宅邸里给你写这封信。
今年八月的时候日本人投降了,人世的战争也终于结束了,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终于迎来了新时代的曙光。
约束局也迎来了新的曙光。
哦抱歉,忘了告诉你,约束局就是曾经的驱魔光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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