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家丁进去没多久,周闻瀚便亲自迎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琸玉堂弟,可算把你盼来了。前几日祖母还念叨着,说你回了大垚。堂弟还有堂弟媳该早些来府里坐坐,许久不见,让长辈们瞧瞧。”
周闻瀚上前拍了拍赵玉琸的肩膀,热络寒暄,随后引着两人往里走,“快进来,祖母和二叔公、三叔公他们都在正厅等着呢,特意备了你小时候爱喝的蜜枣茶。”
进了正厅,杨瑛端坐在主位上,两旁坐着几位周家的长辈。
赵玉琸拉着娄昭阳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三叩礼:“琸玉自幼随父母在龟兹,未能在长辈跟前尽孝,连祖父的忌辰都未曾亲自祭拜,今日特来赔罪。”
说着,示意娄昭阳将礼盒奉上,“这是从龟兹带来的和田青白玉佩,每一块都经过三次筛选,无棉无裂,不成敬意,还望老夫人与各位长辈笑纳。”
杨瑛接过礼盒,打开看了眼里面的玉佩,指尖象征性的在玉料上摩挲片刻,语气放缓:“回来就好,一家人不说这些见外话。你父亲当年远走龟兹,也是身不由己,如今你能回来,也了了我们这些长辈的心愿。”她指了指旁边铺着软垫的座位,“坐吧,一路从城南过来,想必也累了,先喝杯蜜枣茶歇歇。”
席间,周家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话。二叔公周午明率先开口,他手持茶盏,目光落在赵玉琸身上:“琸玉啊,听说你在龟兹做了不少年生意,跟着你岳父打理娄记?如今回京城开了商行,似是主营玉料和丝绸?”
“是,二叔公。”赵玉琸点头,顺势说起生意上的事,“在龟兹时,跟着岳父学看玉料、辨丝绸,摸爬滚打了许多年,才算摸清了商事的门道。回京城后,想着落叶归根,便开了家小商行,取名琸玉,一来是念着本家,二来也是图个吉利。承蒙各位乡邻和贵人关照,开业这一个月,生意还算顺遂。”
“可别谦虚,”三叔公周午亮放下筷子,笑着插话:“前几日我家儿媳还跟我念叨,你家商行的月光锦和焰色丝别样极了,说是做出来的衣裳,比江南织造局的贡品还要好看。这都在京城的诰命夫人间传开了,连吏部尚书的夫人都托人去买。”
娄昭阳适时开口,语气带着谦逊:“三叔公过誉了,我们也就是选料时多上点心,挑些光泽好、织法密的料子。京城的贵人们识货,愿意给我们机会,才有了些名气。”
她话锋一转,拉起家常,“这次回来,最庆幸的就是能认祖归宗,往后我们夫妻在京城,还要靠各位长辈多指点。夫君性子直,不懂得官场和商场的弯弯绕,在京城人脉也浅,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各位长辈多担待,及时提点我们。”
这番话说得得体,杨瑛不禁点点头,对娄昭阳多生了几分好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往后在京城,周家也是你们的家。商行要是遇到麻烦,尽管跟家里说。”
随即,杨瑛看向周闻瀚吩咐道:“闻瀚,你聪明活络,往后琸玉在生意上要是遇到什么难处,你多帮帮他,别让外人欺负了咱们周家的人。”
周闻瀚放下茶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