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代里也就周闻瀚能力出众,几年前越过他父亲接手了周家,还兼任了御都尉司指挥使,势头正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公子也不用太过担心,御都尉司虽归周闻瀚管,却直接听皇上调令,他们行事有分寸,不会无故为难商人。”
赵玉琸点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
周家与赵家是世交?家里怎么以前没提过。
御都尉司又在找有玉兰花玉佩的人,而他腰间的玉佩,正是父亲留下的周家信物。
这一切,显然不是巧合。他压下心里的波澜,故作轻松地笑道:“多谢罗郎中解惑,听您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毕竟我初来乍到,怕不小心冲撞了贵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又聊了几句关于玉料和礼器的细节,赵玉琸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起身道:“罗郎中,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办公了。若是钦天监那边有消息,还请您及时告知我。”
罗曜也起身相送:“公子放心,一有消息,我定会派人通知您。”他送赵玉琸到门口,看着他坐上马车,才转身回了府。
回到前厅,罗曜拿起桌上的玉料,对着光仔细端详着。小厮端着茶进来,见他神色凝重,便小声问道:“大人,这赵公子的玉料怎么样?”
罗曜放下玉料,眉头微蹙:“玉料是好玉料,只是这赵玉琸,恐怕不简单。”
罗曜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庭院。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他想起方才赵玉琸腰间的玉佩,虽然只露出一小截,却能看出玉质温润,纹饰精致,绝非普通商人能佩戴的。
“这赵玉琸,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找周家,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别有用心?”罗曜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赵玉琸上了马车,陈为驾驶马车驶离罗府。
“公子,罗郎中虽没明说,但看他的神色,似乎对您提到的御都尉司一事格外在意。”陈为坐在外面,压低声音道,“要不要属下再去查探一下罗府的动静?”
赵玉琸摇了摇头:“不必。罗曜谨慎行事,他既没追问,便是不愿掺和御都尉司的事。咱们现在多查,反而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他顿了顿,指尖在锦盒边缘轻轻敲了敲,“当务之急,是把内库的生意稳住。只要能拿到祭祀礼器的订单,咱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接触到钦天监,甚至……接近核心圈子。”
陈为点头应下,不再多言。车厢内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碾过石板的“轱辘”声,伴着远处小贩的叫卖声,慢慢消散在午后的喧嚣里。
马车刚停在琸玉商行门口,娄昭阳就提着裙摆跑了出来,见了赵玉琸,眼底立刻漾起笑意:“琸玉,你可算回来了!我炖了你爱吃的银耳莲子羹,还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