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骨越来越差,前两天夜里频频做噩梦惊醒。而且……”
说着,护工拉开门,指了指里面,“你看……”
顺着护工视线,温阮朝客厅里面看去,只见外婆站在电视机前,手抬起来,凭空的动了动双手,那手势,像是在穿针引线。
倏地,温阮脑子里想到了两个词——撮空理线、循衣摸床!
坊间传言,老人在即将去世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情况。
一时间,她脑子嗡地一下子炸了,拉开门朝里面走进去。
“外婆?”她喊了一声,却没有意识到声音沙哑,隐隐颤抖。
一声呼唤,外婆扭头朝她看过来,和蔼一笑,“闺女放学回来了?来,跟妈说说,你今天在学校学了什么啊?”
外婆佝偻着身子,慢吞吞的朝她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在学校有没有捣乱啊?”
此刻的外婆已然将温阮当成了女儿罗悦,记忆回到了几十年前。
护工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大抵是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她虽然心疼,却只是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声。
“没有,我……我很听话的。”温阮将包包放在沙发上,眼眶泛酸,眼泪止不住的涌出眼眶,伸手抱住外婆,眼泪刷刷的流淌着。
“唉哟,看我闺女委屈的,你是不是上课调皮,被老师骂了?”外婆拉着她的手走进卧室,拉开床头桌,从里面掏出一板哇哈哈和一包旺仔奶糖。
“给,吃点糖,还有你最爱的哇哈哈,不哭了哈,乖。”外婆一边哄着她,一边抬手帮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
温阮低头看着哇哈哈,一眼瞥见了哇哈哈的生产日期,已经是两年前的了。
哇哈哈早已经过期,可确实外婆最最珍贵的东西,只为留给她女儿的。
只可惜此时外婆的女儿精神方面出了问题,虽然精神正常的时候也会过来陪伴外婆,但一切终究是不一样的。
触景生情,她心里更加难过,眼泪扑簌簌,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落。
她哽咽的不行,外婆有些茫然,“怎么越哭越凶?来,妈给你剥糖吃。”
苍老的手拿着旺仔奶糖的包装袋,颤抖着手打开包装,拿出一颗糖,拨开糖衣,将一颗奶白色的奶糖递给温阮。
温阮眼眶泛红,睫毛上沾染着泪水,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低头咬着那一颗糖。
糖真的很甜很甜,甜度颇高,是她已经不喜欢的甜度。
但外婆却慈祥和蔼的问道:“甜不甜?好不好吃?”
她重重的点头,“甜,很甜,也很好……好吃。”
情绪过分激动,她止不住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