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英赶忙收回手。
给宋时沂盖上丝毯后,将屋内的几盏灯熄灭,只余一盏灯,然后两人就关上房门出去了。
一出门,宋言英就抱怨上了,“我四叔来也不早点和我说,早知道他要来,我就将那些功课认真写一写。”
赵尔忱幸灾乐祸道:“你现在去补,还能垂死挣扎一下。”
宋言英摆摆手,“不不不,要补的太多了,我还是老实挨骂吧,反正我皮糙肉厚。”
周苟无语,“言英你越来越有向邢简靠拢的迹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宋言英一个飞扑到他背上,勒住他的脖子,“说谁像邢简?你才像邢简……”
至于被赵尔忱等人当作反面教材的邢简如今如何了呢?
他刚刚被快马加鞭的送回京城,连带着他那姘头和便宜儿子,一同被清和公主的手下送入邢府。
邢父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听完公主府长史的话,诚惶诚恐的将人送走,然后狠狠的盯着这个逆子。
邢简低着头一身狼狈,他那便宜儿子王大也跪在他身后不敢抬头,倒是他的姘头王嫂,不住的抬眼偷看邢父,这就是她男人的父亲,看上去就挺富贵的。
邢父上前一脚踹倒邢简,“逆子,畜生,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邢简听着父亲像疯牛一样的大喘气,打定主意不跟他对着干,伏地痛哭,“父亲,我也是被气得昏了头,那赵尔忱将我赶出太学,我躲到汀兰书院,还追过来折辱我,儿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那哭声撕心裂肺,可惜谁也没能打动。
邢父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品行,这番话他顶多信五成。
邢夫人坐在一旁抹泪,邢老夫人不住的用拐杖杵地,“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我们邢家的儿孙怎么个个都是不成器的,连嫁出去的女儿生的孩子都那么没良心,我看你们邢家的根子上就是烂的。”
“母亲!”
邢父想说,你和父亲夫妻多年从未有过分歧,怎么不算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乌鸦哪有脸笑猪黑?但毕竟是他的生母,他最终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厉声制止母亲继续骂他们姓邢的没一个好东西。
邢夫人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可怜我简儿,竟得罪了那清和公主,那我们简儿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那自然是没有的,谢迟望不仅斩断了邢简的求学路,还让人往他额头上刺青,彻底没有了仕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