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在门口等待的各家侍从一脸同情,却并不惊讶,因为学正的帖子已经送到家里了,公子在太学闯了什么祸,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老爷一回到家就暴跳如雷呢。
赵尔忱赶紧将几人和书箱送到他们家侍从手里,将自己的书箱也交给自家侍从,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和身边同样正在松筋骨的程文垣对视上,扑哧一笑。
两人笑完又觉得不太地道,赶紧将笑憋回去,互相道别之后,上了自己家的马车。
回到家后,赵尔忱在饭桌上将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赵夫人听得连连摇头,赵青棠和赵青茶倒是见怪不怪。
“尔忱,你不知道,我听说太学那边,给宋四叔起了个绰号,叫十一公。”
女学和太学相距不远,消息也很流通。
赵尔忱不解:“什么意思?”
赵青棠捂着嘴笑道:“阎罗殿有十个阎罗,那宋四叔就是第十一个,正巧名字听着也像十一,太学的学子便私下唤他十一公了。”
“那宋四叔他知道这个名号吗?”
赵青茶有些遗憾的说道:“我们也不晓得,大概是不知道的,不然不该将罪魁祸捉出来教训一番吗?”
说得也是。
翌日,赵尔忱照样背上书箱去上学,走进学屋时,往后排看,没看到宋言英他们。
“这么晚还没来,他们今日大约是告假了。”
赵尔忱猜测,这都快上课了还没人,他们昨日才受了罚,今日应该没那么胆大上课迟到。
程文垣摇摇头,说道:“他们一早就来了,去明伦处领罚了。”
话音刚落宋言英几人就跟在夫子身后进来了,赵尔忱看向他们的手,没有异样啊。
赵尔忱和他们眉来眼去几下,也没看懂他们想说什么。
程文垣像是看出赵尔忱所想,轻声道:“那戒尺打在腿上。”
赵尔忱赶忙转头看过去,他们的动作确实有些僵硬,应该是腿部受伤了。
“赵尔忱,你在看什么?”
夫子的声音将赵尔忱的注意力唤回。
赵尔忱忙低下头:“没看什么,先生。”
夫子却没打算放过她,拿着戒尺走到她身边,“你站起来,昨日我讲了什么,你复述一遍。”
赵尔忱看着近在咫尺的戒尺,头皮一紧,赶紧站起来,滔滔不绝地将昨日所学内容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甚至还加上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夫子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从威严转向满意,在赵尔忱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让她坐下。
赵尔忱长舒一口气,还好昨晚复习了,不然今天也得挨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