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腰际,或绑于额头。好久没看到晨练的人了,他们大约是体育生或武术队的吧。在些微的喘息中,那久违的跳动的火红让未老先衰的心一下又感受到了青春的气息,我终究还是个容易被周围事物感染的年轻人。
时间不多了,马上要毕业了,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不断推进的各种“毕业前”进程都在一步步告诉我们这一点,今天下午的毕业照环节对此再次进行了强调和重申。大操场升旗台的台阶前摆好了一排木椅,对应头顶位置拉起了2001届毕业班合影的条幅,专业摄影师用三脚架架着专业装备对准木椅中线调整构图和布局,各毕业班等通知下楼,在台阶上排好队形,待校领导和各任课老师在前排木椅就坐,合影留念完成。
一切准备就绪,同样的拍照流程进行了一下午,我们班是第十一个。所有人沉浸在依依不舍、离愁别绪、展望未来等各种情绪中,该来的都来了,唯独缺了数学老师。老班对三请四邀迟迟不来的数学老师也没什么办法,便对校领导直言相告。年级组长赶紧打电话叫,又派作为数学课代表的我到家里去请。接到任务,我怕耽误拍照,赶紧往数学老师家跑,不小心跑断了凉鞋带。可敲开数学老师家门,数学老师冷冷地说了句:“我要吃饭,不去了!”就冷冷地关上了门。我趿着鞋回到拍照现场时,各科老师与校领导们已完成了相互客气推搡,确定座次位置的环节,我小声向班主任汇报:“他说要吃饭,不来了。”配合拍了一下午照的校书记听闻,轻啐一口道:“什么人啊,就恁舍不得那两口饭?!”
数学老师的缺席阻挡不了毕业合影的拍摄,却在大家心里扎下根刺。三年了,每年元旦晚会都邀请他参加,他一次都没出现过。三年来,我们班数学成绩一直平平,甚至偶尔还不敌平行班,可中考进班时许多人都是数学满分的尖子。三年里,他只是上课来、下课走,冷冷地就题讲题,没对谁说过暖心的话,甚至一句与题目无关的“题外话”也没说过。这也许就是他的性格。我们一个理科快班,毕业留念连政治、历史、体育这些非正课老师,甚至保卫处处长都来了,你主科数学老师却不来,不来的理由仅仅是要在家吃饭,这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三年了,我们之间是没有一点情分么?不想认我们是你学生,连校领导的面子也不给么?
拍照结束后,不少人忿忿地念叨着:“今天数学晚自习不让他进门!”怎么可能呢?理智的人都知道这只是发泄心中不满的气话,可这理智在此时却显得十分讨厌。东霞摆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问我:“几年来,你从不说数学老师的坏话,你看看他今天干的事,你还怎么说?”我无言以对……
自行车丢了,加上凉鞋“闹罢工”,我只好临时“征召”施莱特当车夫,坐他自行车回家。他一面匪里匪气地吐槽我笨,笑话我跑断鞋带成了“后天瘸”,一面拼命地蹬自行车,载着我冲回家路上那长长的上坡。面对他的吐槽我从不示弱,找个气口怼回去:“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偏要充硬汉,又要裸连。不愿搭我拉倒,我自己走回去。”便作势要跳车,他即刻告饶闭嘴,闭嘴前还甩出理由说是怕我又跳断另一只鞋的鞋带,从瘸子变成彻底走不了路。他这话自然不会给自己种下什么好果子,后背随即感受到“降龙十八掌”的眷顾。
2001年6月9日……星期六……雨
明天中考,学校里大部分教室已布置成了中考考场,我们毕业班非放假一族,与那些非毕业班的孩子在家躺着吹电扇、看电视、吃西瓜相比,我们只能守在教室里挥汗“苦战”。
自行车丢了三天了。无论它是被我吐槽过多少回“除了铃铛不响,哪哪都响”的破车,终究还是没逃脱“丢”的命运。我只需要再骑二十几天骑到高考时,它的历史使命就结束了,可它却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丢了。这让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