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化为了灰白色的线条，清晰无比。

    但只有脚下的迎客岛，以及侧方一座青竹遍地的白色岛屿最为清晰，稍远些的青峰山就变得极为模糊了，更远处的的九川大泽更是一片昏暗。

    目前来说，石液所探测的范围，只有这般大小了。

    不仅如此，石液只能根据顾远目前的境遇和心中急需之事，给出机缘指示，而不是许愿机。

    顾远想要查看明日挑选洞府的机缘，石液可以做到。

    甚至是想要吃金丹的软饭，石液也可以勉力指示一二。

    因为这些事都和顾远有所纠缠，有迹可循。

    但若是凭空想着成为仙人，一夜成为金丹修士，直接成为青峰道院院主，那就是在想屁吃。

    这些事，顾远之前早已摸索出规律，所以也不再妄想。

    他直接眺望远方，看向潜蛟院。

    在那里，有五座光点闪烁着微光，在灰蒙蒙的线条世界中极为显眼。

    顾远知道，这五座洞府，就是明日将满十五年，要被收回的炼气洞府了。

    其中两座，皆是黯淡的白光，极为昏暗，若不是线条世界一片灰蒙蒙，顾远几乎都看不见。

    “这两座应当就是除了满洞灰尘，一无所得的下等洞府了。”

    顾远心中明了。

    大多数的炼气弟子，都是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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