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我们该如何解释?其二,倘若我等轻易屈服于这等事态,王相日后的颜面,又将置于何地?”
陶谷行事向来不拘一格,对那虚无缥缈的面子问题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那些表面的荣光与尊严,不过浮云尔尔,唯有实实在在的利益才是硬道理。
面对颜衎这等拘泥于礼法、重视名节的老学究,陶谷的话语中难免带上几分不以为然:“颜学士言之差矣,待到诸事查明,真相大白,只怕那时衙内已在狱中吃了不少苦头。
世间之事,往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颜学士莫非真要等到尘埃落定,才悔之晚矣?”
王峻此刻心中犹疑不定,眉宇间拧成一团难以舒展的结,终是耐不住思绪纷扰,脱口问道:“颜衎之言,似乎也并非全然无据。
这十箱黄金的来龙去脉,咱们究竟该如何向众人交代呢?”
陶谷闻言,心中莫名地泛起一阵涟漪,陶谷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句话——“色厉内荏,好谋无断”
,那是昔日对袁绍的评价。
而今,这评语似乎不经意间也贴合在了王峻身上,令他不禁苦笑。
于是,他轻叹一声,语带几分无奈与释然:“王相何须如此为难?此事不难解决,只需随意寻个仆从,栽赃于他,说是他私自调换了金子,这样一来,岂不是大家面子上都有了退路?何乐而不为呢!”
王峻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仿佛胸中积压的愤懑随着那声“哎”
字一同倾泻而出:“这可是沉甸甸的十箱金条啊,杨骏此人,我日后与他定是不共戴天之仇。
我誓要让他为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
这是陶谷对王峻的又一评价,不过,王峻说完花后,只是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目光已变得坚定。
他直视着陶谷,道:“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你说得对,陛下心中或许早已对杨骏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其中曲折缘由,身为臣子,我们不宜妄加揣测。
但此事,你可有十足的把握办妥?”
“王相,礼部侍郎鱼崇谅与我倒是关系匪浅,而此人与李昉乃为挚友,我去找他,让他居中牵线搭桥,想必此事定能水到渠成!”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