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两座活的金山。
“清客先生这词……”
范质的山羊胡上挂着雪花,声音却滚烫,“上阙气势磅礴,下阙若成,怕是要惊破贺兰山缺!”
鱼崇谅连连点头道:“是啊,我敢敢断言,此词若全,必成千古绝唱!
掌柜的,你这樊楼怕是要被求词的文人踏破门槛了!”
掌柜的忙不迭作揖,腰间的钥匙串微微作响,少东家的算盘打的是真好,此刻看来,这坛绍兴黄酒换的半阙词,当真是用金山银山都不换的买卖。
和凝拍了拍杨骏的肩膀,仿佛是将一种重担托付在他身上一般,然后在着儿子和峻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和凝轻轻拍了拍杨骏宽厚的肩膀,那动作中似乎蕴含了千钧之力,如同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期望,悄然传递给了对方。
随后,在儿子和峻的搀扶之下,他步伐蹒跚却又不失尊严地缓缓转身,一步步地远去,背影渐渐融入了夜色的繁华之中。
而范质等人也先后一一与着杨骏作别,在场的士子们,一个个地嘴里交谈着文会的盛事,缓缓离去……
待着众人都离去后,苏娃儿这才来到杨骏身旁,她脸色间喜不自胜着道:“恭喜大人,今日文会之后,天下谁人不识君!”
杨骏点了点头,目光看着前面的街市,不由地温声道:“娃儿,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在百花楼吟诗的场景吗?”
当杨骏问起此话的时候,苏娃儿不由的陷入回忆之中,旋即,她脸色间带着一丝回忆的笑意道:“怎么能忘记呢,我还记得大人当时写的那词呢!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杨骏的目光盯着苏娃儿,过了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道:“是啊,如果当时没有这词,也不会有我们的今天,娃儿,跟着我一路到这里,你后悔吗?”
苏娃儿仰头望着杨骏,见他眉间凝着未散的墨韵,忽然想起初见时他在百花楼挥毫的模样——那时的他,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书生,却敢用“梅子黄时雨”
惊破文坛的沉寂。
此刻的汴梁街头,灯火映得他青衫似玉,眼中却燃着比炭火更炽热的光。
“大人可曾后悔过?”
苏娃儿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