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担心他多想,孙若晴柔声解释起来,“自前几日开始,御林军、锦衣军和龙禁尉便加强了戒备,宫中所有门禁与隔墙最少双岗。
只是因为今晚大宴,为了不引起误会,这才將三大殿一片儿的內部撤岗,你入宫走的是东安门,想来已经看到,这一路的卫成兵马远超平日,更別说宫內眾人,今日都要老实等候。”
“你不担心吗”林锐很奇怪她的淡定。
“担心什么”孙若晴忍不住露出讽刺之色,“真以为天下大事如此简单,就像小孩子过家家吗陛下既然已经登基、太上皇早已荣养,没有任何改变的理由,又不能直接动兵,哼!”
“嗯”林锐立刻看出不妥,“你知道”
“御林军都是有定数的,锦衣军可没有;御林军战力確实强,可惜在消息一路却差的太多,这么多年下来,赵全早就和戴权联手,將南北两个镇抚司刷洗十多遍,经营的铁桶一般。
出了京城不好说,京城之內的任何大事,很难瞒得过陛下的眼晴,更別说在这区区宫禁之中,反而是御林军那边,太上皇多年不出龙首宫,怎么可能掌控多好更別提消息探查。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龙首宫的事情瞒不过陛下,其他地方的事情却对龙首宫几乎关闭,怎么比”孙若晴很是不屑,“太上皇毕竟老了,真以为还是他当年御极天下的时候”
林锐愣了。
他只想著今天的血雨腥风,却没考虑到实际情况。
满朝文武多少都已经听到风声,却没谁多话,一方面是这种事情既然发生,有脑子的都不会插嘴,另一方面也说明,其实各方都选择了默认和中立,只等分出胜负就继续磕头办事。
问题是,这种关键时刻,真的有“中立”吗
盟友中立,等於投靠敌人;敌人中立,可以视为朋友。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正如刚才妹子所说,靖安帝毕竟早已登基、太上皇更是“荣养”多年,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满朝文武大部分倾向於“老主子”,这么多年熬下来,谁又敢说还有多少人靠得住
眼下的形势,靖安帝暗藏手段、满朝文武“中立”。
他们的倾向不言自明。
“不错,形势其实早就明朗了。”考虑半响,林锐缓缓点头。
“更何况还有银子。”孙若晴莞尔一笑,“好比我们这边,自从有了你的財力作为支撑,许多事情都简单起来,宫中原本不好办的事情的,大不了钱解决,相比之下,翊坤宫颇有不如。”
“当真”林锐一愣,“吴伦是南党首领吧江南的財力呢”
“再多的银子,他要用在朝堂上,更何况,吴家並无多少產业,一切都靠外人供奉的话,总不是那么好说话。”孙若晴扬起俏脸露出笑容,“你的银子只要自己决定便可,谁都不用问。”
“好姑娘!”林锐惊喜的低头深吻。
同样的財力,自己做主和等著批覆完全不同。
所以,李守中才能这么快站稳,因为他需要钱的时候,林家这边只要林锐同意就能直接到帐,吴家要是想钱,少了还好说,大项开支根本过不去,需要吴伦和金主们商量完才行。
一来一回,差的是时间长短,结果却是胜败有別。
这还是宫外的朝堂大事,宫內的吴贵妃更麻烦。
“如何谢我”良久,孙若晴与他对视,美目仿若秋水。
“你的意思是说,龙首宫那边没有悬念”林锐还是不太放心。
“戴权送的消息中说,赵全这些日子始终在北镇抚司。”孙若晴没好气的捶他几下,怪他不解风情,“宫中的人手虽然变化不大,却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