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会“封刀”安民。
他甚至提都没地方提,整个封建时代歷来都是如此。
后帐的探春和史湘云承受不住,因为这两个妹子出身大家、过於天真,还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次灌输这类信息,弄不巧能將她们压崩溃,幸好瑞珠来了。
这丫头一直跟著秦可卿,见惯了各种黑暗。
饶是如此,林锐自己都明白,刚刚確实委屈她了。
“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自小没有父母,记事起就跟著我们奶奶,她学什么就学著,她吃什么便跟著,只是没有她的聪慧,一直迷迷糊糊。”瑞珠轻轻扬起首,“直到遇见大爷。
我们奶奶当初还做姑娘的时候,其实一直管著事情,连娘家老爷(名义养父秦业)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进入寧国府后没多久,便是『兵諫”之事,那之后便逐渐放下了差事。
多年来只留一批最听话的手下,外面的事情隨他们,消息上只做个中转,不再过多插手,奴婢虽说糊涂,到底见过不少,知道这世间惯是如此,只是不像眼前这般一次死的多。”
“是啊,惯是如此,就像我上次一把火烧掉的“乱民”。”林锐嘆口气,抱著她缓缓起身,“是我矫情了,委屈你,只是心里有股子气闷,说出来就好,夜了,我们回去吧。”
他上次一把火烧掉乱军,好岁还能自我安慰,因为歷来有“一日为匪、再不为民”的事实,消灭就等於为民除害,但今天呢
河间府城的老百姓何辜
“大爷!”瑞珠急忙摇头,“奴婢不敢。”
“怎么了”林锐一愣。
“后帐中不是尤家两位吧”瑞珠小心的看著他。
“猜出来了”林锐明白,她就是搞情报的,肯定脑子活泛。
“是三姑娘和云姑娘吧西府里这几天一直有传闻,说是两位姑娘听说珠大奶奶重启了嫁妆里的宅院,给小兰大爷读书用。”眼见如此,瑞珠没再绕圈子,“奴婢可没忘记那里的事情。
既然知道是这两位,奴婢和她们都认识,不想增加什么麻烦,我们奶奶毕竟身份特殊,不太方便暴露太多,倒不如等將来离了那烂泥坑,再好好伺候大爷,大不了连两位姑娘也伺候著。”
“你怎么来的”林锐明白她说的有道理。
“我们奶奶虽说没在这边安置多少人手,一条线路还是有的。”瑞珠莞尔一笑,“车子送到营门口,奴婢过来稟报,”
“算了,我不插手你们的事情。”林锐笑著摇摇头,“辛苦你!”
他和秦可卿更像是某种“最亲密”的合作关係。
当然,这不是说真的只有利益,两人之间的情谊不是假的,否则以她的骄傲,断无隨意交出贞洁的道理,互相信任绝无问题,还能以私人关係代替合作事实,省的惹出太多的隔阁。
想的太多反而容易“欲速则不达”。
“奴婢不敢说辛苦!”瑞珠轻轻摇头,“倒是另有一事,我们奶奶收了西府里珠大奶奶一封信,是翰林院李掌院的,今晚一起梢过来,可惜如今天暗,没法看了。”
“没事,我带回去自己看。”林锐接过信塞进袖袋,“难为你!”
“难为吗”却不想瑞珠面泛红晕,“奴婢...:..不觉得呢!”
“嗯”林锐古怪的看著她,“真不为难”
“都是大爷的,何来为难”瑞珠扬起俏脸与他对视,美目中显露著让人心颤的亮光,“正好后帐的两位姑娘不方便动,奴婢还不得替了”
“好丫头,赏你!”林锐要是再多说,倒显得他无能。
於是,大半个时辰后,他亲自將没有骨头般瘫软的瑞珠抱上马车,更导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