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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再次表情抽搐。
孙皇后娘家家境很一般,根本拿不出多少金银,现在的凤藻宫一派,多亏他的资助才能撑下来;吴贵妃娘家哪怕是当朝阁老,其实也谈不上多富裕,但吴伦是南党首领,有的是財路。
换句话说,他今后要凭丰字號一家,和整个江南士绅集团比银子。
这“兵力”对比,怎么贏吃桃子去吧!
“娘娘听到的没错。”心中想归想,表面上他只能换话题,“河间府周边十六个卫,一共抽调了四个千户又六个百户步卒,和六个百户马军,加上京营的八个百户精骑,兵马不少。”
“足足六千余兵马”孙若晴面露惊容。
“实打实的!”林锐点点头,“號称精兵一万。”
“想来河间府的乱事可以平定了。”听到这话,孙若晴忍不住面露笑容,“你在外面不知道,
陛下因为这次的事情,当真愤怒不已,只是为了大局,不得不一次次忍让军中的无能。
如今总算看见平定的影子,我听说牛阁老已经保证,定会在这月底前將战事控制在可有可无的地步,剩余少量贼军只需交给”
“理论上说,这些兵马足够了。”林锐也点点头。
“理论上”孙若晴一愣,“你在怀疑什么”
“不知道。”林锐缓缓摇头。
“不知道”
“理论上说,这场战事有神威营出马,早就该平定了;理论上说,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在快要入冬的时候大动刀兵。”林锐面露苦笑,“可是,已经发生的结果都不符合理论。”
任何计划都不可能完美执行,因为有变化,比如义忠郡王的野心,比如江南世家的插手,比如他深深的看一眼怀中娇小,谁又敢保证,宫中的夺嫡风波不会影响到战事
“放心吧,这次牛阁老下了重注。”孙若晴反过来安慰他,“区区三两千残余贼军,天兵所至,定能辗为粉,还百姓以安寧,而且不会太晚,你刚才不是说过,光是精骑就有足足两千余”
“但愿吧!”林锐只能嘆气。
“再说不是还有你么”孙若晴含笑看著他。
“怎么了”林锐一愣。
“听说你练兵很有一套,將一干新兵练到令行禁止、整队行进,只用了区区一个多月”孙若晴一脸讚赏,“你不用问了,这也是牛阁老在稟报陛下的时候,一併提到过的事情。”
“哦”林锐表情一动,看来是银子起效了,“阁老大人谬讚了,其实我练的只是皮毛而已,
最核心的战力並不能只看表象,就好比骑兵,我虽然能让他们都会骑马赶路,却不懂骑战。”
“还有这种说法”孙若晴显然连皮毛都不懂,“你练了多少人马”
“原本是五个百户,后来因为牛阁老的支持,我又加了三个。”既然人家这么痛快的给了背书,他也不介意互相抬抬轿子,“就好比我想要补充不少快马,便是牛家公子帮忙办的。”
没什么太大意外的话,他应该是直接调动的其他团营“库存”。
因为马匹也有损耗,而且不小,不能按照兵员数字准备。
一般而言,多备两成的数量是基本操作。
他想要四百匹快马,確保手下的兵员都有马骑,自己去找路子不容易,但八公各家却有的是办法,別的不说,草原上的战马数量有限,不满足標准的挽马、驮马乃至弩马有的是。
他找北静王府很轻鬆就能解决,但他不想欠水家人情。
人家地位太高、要求太多,將来想还太难。
至於所需的“备份”马匹,战马好列还有顶数的,快马真的不够用,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