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贾敏也意识到失言,笑著岔过话题,“他还在前面”
“锐哥哥被这府里的珍大哥叫去,场子摆在会芳园入口的登仙阁正厅里。”林黛玉点点头,“听尤大嫂子说,今天来的人不少,怕是要喝到天黑一一,正好她也姓尤。”
“我之前见的不多,刚才和她招呼的时候,还专门提到咱们家里的尤家姐妹俩。”贾敏早有预料,“可惜三人定然不是亲戚,你看她们的长相,哪有丝毫的相似”
“娘亲说的是。”林黛玉也觉得没问题“倒是登仙阁一一”贾敏考虑片刻还是摇摇头,“罢了!”
“娘亲这是何意”林黛玉一愣。
“这会芳园的入口分两路,一路是咱们入园的办法,进了大门后东拐,走箭道直接到园子。”贾敏轻轻一嘆,“还有一路是穿登仙阁过逗蜂轩,最后走天香楼的东穿堂入园。”
“女儿自然记得。”林黛玉没理解,“不是说正好珍大哥在登仙阁摆席,里面全是爷们儿,我们女眷不方便,这才跟著尤大嫂子走箭道过来吗”
“其实,天香楼还有一个年轻的媳妇,算起来要叫你一声姑姑的。”贾敏面露苦笑,“就是这边府里蓉哥儿的媳妇秦氏,可惜染上了不大好说的女人病,已经很久没出门了。”
“啊”林黛玉立刻紧张起来,“可有好转”
“好转”贾敏无奈摇头,“早就有消息传出来,说是已经到了不好提的地步,今天来的都是年轻女眷,我和尤氏商量后,就故意避开了,省的嚇到你们。”
林黛玉確实不敢说话了。
妇科病在现代確实不算麻烦,封建时代却真的要命,最大的问题不是治疗,而是礼教,因为病灶的位置往往不太方便说,很多女性寧可病死都不治。
这和生孩子时让所有年轻女性迴避一样,都是为了避免惊嚇,
“如此一来,蓉哥儿媳妇岂不是一一”半响,林黛玉很不忍心。
“女人粘上这个,都是命啊!”贾敏不可能越过时代。
母女俩沉默良久,默契的不再提起,转头一起看著园中,又閒聊起来,只是她们没想到,刚刚关於尤家的判断有误,而且第一时间就排除了正確选项。
因为这世上真有“异父异母的亲姐妹”。
凝曦轩,內厅。
尤氏和眼前的姐妹俩傻傻对望,全都感觉难以置信。
“大姐,你之前不是说,在京城伺候人吗”最后还是尤三姐没忍住,“我今天看你出面招待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认错了,直到听你说姓尤,才敢上前问问。”
“我也没想到,你们俩什么时候到的京城”尤氏同样一头雾水,“我从一开始,就是进入寧国府做妾,说伺候人也没错,可我不是早就写信告诉过母亲,已经扶正了”
尤家姐妹全都一脸茫然。
“我们姐妹入京前,还听母亲抱怨,说你一走这么多年,联繫少也就罢了,连银子都没寄过。”尤二姐很是不解,“大姐既然都成了寧国夫人,不至於连一一”
“这说的什么话,我早就寄钱了。”尤氏急了,“虽说不是每月都有,因为我自己在这府里...:..罢了,横竖几两银子也不至於太难拿到,可我三两个月总会寄去最少二十两。”
尤家姐妹傻了。
“当真如此”尤三姐並不相信,“母亲既然说......嗯”
“怎么了”尤氏意识到不妥。
“你真的寄钱了”尤二姐声音软化许多。
“这还有假”尤氏急的不轻,“到底怎么了”
尤家姐妹对望一眼,尤二姐忍不住低下头,乾脆不再言语。
“大概是她留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