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魏嗣,而是姍姍来迟的菜头一行人。
“需知祸从口中,今列国国君皆在此,张子可不要血口喷人。”
“有没有问题,一试便知。”
这话反倒给张仪整不会了,这赵国不一直是墙头草两边倒嘛,今天咋还帮魏国说起话来了。
张仪並没有把疑惑说出,只是冷笑一声,给足了压力:“最好如此!”
而此时弹幕。
【不容易,失踪人口可算是回归了。】
【话说,这魏嗣到底在搞什么么蛾子,该不会真准备在酒里下毒毒死嬴駟吧】
【应该不至於吧,这不纯纯侮辱人智商吗】
【这位魏嗣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在正常剧情里可是杀弟囚父的狠人,哪怕这个世界被改得天翻地覆,应该也不至於这么没脑子吧】
【不是,怎么方神他们阴笑阴笑的,感觉这事和他们有关係啊。】
【可是这样做的意义在哪啊,有毒全完蛋,没毒就相当於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给秦国霸权再添一把火。】
【玛德,谜语人就该去死!】
弹幕议论纷纷,围观的老秦人同样也感慨连篇。
只不过老秦人不像弹幕那样阴谋论,他们只有深深的幸与荣焉。
只觉得秦国、秦王…牛逼坏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鱼,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秦人虎狼之师人尽皆知,奈何终究是在世俗沉沦。”
驀然间,一道玄之又玄的话语闯进余朝阳耳蜗,扭头一看,正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庄子庄周。
庄子身著单衣、赤足,面色依旧的风轻云淡:“昔日一別,好久不见。”
余朝阳嘴角狂抽,一个头两个大,纵观天下诸子百家,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和道家打交道。
尿不到一个壶里是一方面,但更多的还是这群人说话的方式。
开口不是寰宇就是自然奥秘,不仅听不懂还极为容易被带偏。
稍有不慎就会被带到沟里去。
尤其是这位走出自己道路,离人很远但离神很近的庄周,那日留给他的印象可是深得很吶。
余朝阳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距离,打趣道:“今儿是什么风,把你都给吹来了。”
“话说,这茫茫人海,你是怎么一眼就看到本相的”
“仙神垂目之人,”庄周目光灼灼,饶有兴致道:“总归是有所不同的。”
“对吾而言,先生就像是一颗遗落人间的太阳,想不注意都难。”
“最近吾颇有进展,先生可愿一听”
余朝阳瞬间警惕,连连摆手:“不了,今乃我王无限风光之日,本相还需盯著。”
“天下之大,却无一人能与吾交谈,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庄周感嘆一声,继续问道:
“你为秦国相国,今日殊荣当有你一份,何故藏锋於鞘”
余朝阳深深看了对方一眼,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注意力全然聚焦在事件本身上。
很快,一眾御医的检测结果就出来了。
没毒。
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因为除去熟知內情的几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魏嗣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嬴駟目光幽幽,总算是打消了疑心。
毕竟一个御医可能会被串通,但绝不可能三个御医都被串通。
魏嗣的姿態又如此低三下四,倘若不喝就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了。
“你,很得寡人胃口。”
“或许某些个老傢伙,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