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自发来到会议现场。
可听著听著,一阵阴笑却是突然响起。
“军师为何冷笑”
“自然是因为好笑才笑的嘛,听你们在这商討,就像是小孩学说话,听起来像人话,其实不是人话。”
见范增满嘴阴阳怪气,本就与其不对付的项庄连忙警告他注意言辞,然范增不仅没有收敛,反倒怒斥他们全是半吊子水平。
再继续下去,迟早会打败仗!
项庄瞬间红温,与范增展开爭论。
可项庄一名武將,又岂会是范增对手,很快就被喷得狗血淋头。
气急败坏下,项庄狠狠推了范增一下,范增回过神来提著拐杖就朝项庄身上打去。
可无论他如何使力,拐杖都纹丝不动,转头一看竟是项羽握住了拐杖。
儘管项羽没有言语,但偏袒的意思却很明显。
见此情景,范增顿时心灰意冷,给项羽出了一辈子计谋,没想到自己反倒成了局外人。
夜里,钟离眜主动找上范增诉苦,“自从项庄从刘邦那回来,一切都变了。”
范增苦涩摇头,“他啊,自以为自己英明,竟连这点小伎俩都信了,可怜可悲又可恨吶!”
“罢了罢了,我这军师之位有名无实,就此隱退吧。”
见范增萌生隱退想法,钟离眜瞬间慌神,他可太清楚范增对楚军的作用了。
毫不夸张的讲,范增一人,可抵十万雄师!
钟离眜扑通一声跪地,拱手道:
“还请军师三思后行,大王只是被刘邦蒙蔽双眼,只要您愿意和大王仔细谈谈,问题必定迎刃而解!”
为了楚国霸业,范增哀嘆一声,决定向项羽低头。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在风雪里站了整整一夜,都没能见到项羽。
拂晓来临,天空翻起一抹鱼肚白。
范增没有再执著面见项羽,只是默默收拾行李,悄无声息离开了楚军大营,决定就此归隱。
正所谓失去后才会珍惜。
当项羽得知范增离开后,肉眼可见的慌了神。
他只是想打压一下范增,从未怀疑过范增,更没想过让范增离开。
六神无主之际,项羽下意识找到余朝阳,语气很是惶恐,“朝阳,朝阳…”
“亚父他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余朝阳深吸口气,“现在知道怕了昨天军师在风雪里站了整整一夜,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么!亚父在风雪里站了一整夜”项羽表情慌张,“我,我昨夜里和虞姬…”
“我若是知道,又岂会让亚父站一整夜”
余朝阳打断项羽讲话,“这些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把军师追回来!”
“对,把亚父追回来!”
项羽两眼放光,唤来虞子期命他率精骑去追回范增。
同时,楚军大营开始杀牛烹羊,项羽准备用最高规格向范增道歉。
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范增本就年事已高,最近又频繁怒急攻心,外加在风雪中站了整夜,身体已然濒临极限。
所以当项羽再度看到范增时,对方已然失去了生命体徵。
“不,亚父!”
“亚父!!!”
项羽痛心欲绝,楚军尽数白縞。
刘邦喜笑顏开,汉军欢天喜地。
“没想到范增这个老贼真的死了,不过死得好啊!”
“范增一死,项羽这个匹夫就只剩下勇了。”
“死得好,死得好,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