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了船。
乡亲们隔得远远的,看到那一老一少,坐在那孤舟里,慢慢在河面上越飘越远。
直到小小的一个,看不到一老一少的面容。
“杨老伯和小姑娘不会出事吧”
有人担忧地问道。
“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归来。”
“我们,都跪下!”
“今日杨老伯和小姑娘是为了我们的家人以身涉险,不管人救不救的回来,这一跪都理所应当。”
说著,乡亲们排排在岸边跪下。
为杨伯伯和吴秋秋祈祷。
也为他们生死未卜的家人祈祷。
忽然,那河面上起风了。
將平静的水面吹起了褶皱和波涛。
似乎暗藏著未知的危险。
紧接著就是大雾瀰漫。
而且这雾和寻常看到的雾不同,竟然是灰色的。
他们再也看不到河面的情况。
小船和人都消失了。
这也加剧了眾人的担心。
看不见,才会更心慌。
整个河面都被大雾遮住。
岸上岸下似乎成了两个世界,被隔开。
“天吶,可千万不要出事。”
大伙儿看著这灰色的雾,脸上忧心忡忡。
大雾之中的小船上。
吴秋秋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此时她已经辨別不出方向了,方位感已经完全模糊。
方才木箱子里仅有的可以辨別方位的罗盘,在杨伯伯身上。
“杨伯伯,现在我们是朝哪个方向”
吴秋秋赶紧问杨伯伯。
在水中,又是大雾瀰漫的,失去方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尤其是水中还有极度危险的子母煞。
得赶紧辨別方向。
別鬼打墙了。
然而,吴秋秋话落下后,却迟迟没有人回答她。
“杨伯伯”
吴秋秋眼角稍稍跳了一下,心中慢慢升起几分不安的情绪来。
不出所料,这一次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她用余光瞥了瞥自己身后。
杨伯伯已经不见了。
吴秋秋抿了抿唇。
他们从上船之后,便风平浪静,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过。
可是此时,杨伯伯却不见了。
小小的船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迷雾笼罩的河面上漂泊。
那只能,点菸辨位了。
说起来,点菸辨位是流浪汉老辈子教她的。
吴秋秋隨手拿起船上的一根香点燃,观察烟雾飘的反向。
烟往哪边,她就往哪边。
结果,手中的香,莫名其妙断了。
不让她辨位
吴秋秋来了脾气,抓起一大把黄香沾了硃砂点燃。
硃砂辟邪。
浓郁的烟雾在船上升腾。
竟然將灰色的雾都驱散了几分。
吴秋秋依稀能看到自己此时就在塌了的桥墩子下方。
而且,吴秋秋余光又瞥见船上还有人。
似乎就是杨伯伯的身影。
奇怪,刚刚还不见,此刻居然又在
“咳咳咳咳咳。”
身后那人咳嗽了起来。
正是杨伯伯的声音。
“丫头,快,快把手里的香丟掉,太呛人了。”
吴秋秋偏不丟。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