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能压下心底那个人。
第二日,钦天监监正休沐,明舒拿著那块玉牌进了宫。
委屈清虚扮成了身量高、肩膀宽的侍女。
明斐见明舒前来,很是诧异:“你怎么——”来了。
明舒二话不说,直接拉著她进了屋,又屏退所有的宫女,然后递了个眼神给清虚。
清虚立刻以黄符布阵,隔绝了外面偷听的可能。
明斐看得目瞪口呆:“你、你——干什么!”
明舒直言:“长姐自打来了你这里后,阴气入体,如今重病在床。这位你也认识,是虞山派掌门清虚道长,擅长驱鬼除邪。”
明斐愣了愣,当即就炸了:“你说我宫里有阴气!胡说八道!棲霞殿的风水是钦天监罗大人专门看过的!什么虞山派掌门,这种江湖帮派里的野道士,怎能跟钦天监少监相提並论!”
明舒听得面色一沉,果真每一个怀孕妃嬪宫里,皇帝都让罗一山在宫中布了阵。
明斐指著明舒的鼻子:“我警告你,如今我是后宫娘娘,你別想害我……”
明舒没了耐心,一把拨开她的手:“清虚,让她闭嘴!”
清虚直接拍了一张符在明斐的脑门上。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
明舒將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的明斐,一把按在椅子上:“清虚,拔除她体內的阴气。”
清虚取出道门法印,引清气入明斐体內。
明斐的眼睛越瞪越大。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又沉又冷的东西在快速消失,与此同时,一股暖意从丹田处升起,迅速向四肢百骸扩散,久违了的温暖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身心都不由自主地放鬆了起来。
然而,明舒的话又让她如坠冰窟:
“清虚只是除掉了你体內的阴气,但治標不治本,只要棲霞殿里的阵法在,阴气仍会重新进入你的体內。身子发冷,夜晚噩梦,白日恍惚,这只是轻的,重则神志尽失,一尸两命。”
明斐想朝明舒吼:“胡言乱语,你敢咒我!”
可她开不了口。
而即便她能开口,她也隱隱明白:明舒说的是真的。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发冷又做噩梦,吃了药又好不了,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