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泪。
木樨取出手帕,递了过去。
赵伯接过,狠狠拧了一把鼻涕。
木樨:“……”
“少主说了,如果他出事,我和傅天他们以后就都听少夫人的吩咐,还有西北的金山,也都交给你……”
木樨一惊:“金山是『金子』的金吗”
赵伯:“当然!少主不能说富可敌国吧,肯定比东晟皇族有钱!”
木樨默默睇了他一眼:“原来你家少主这么有钱啊……”
“刚进傅府时,东院家徒四壁,小姐吃点药都得付药钱,我还以为你家少主穷得只剩下房子呢。”
赵伯心中一抖,面上却稳如老狗:“財不露白,富不露相嘛。”
木樨知道自家小姐没力气,便好好当小姐的嘴替:“那如今怎么露了你家少主也没出事,遗嘱自然不必当真。”
赵伯不禁瞪著木樨:这些日子赵伯白疼你了
木樨:您老对我再好,也没我家小姐重要。
赵伯:“……”
目光从木樨身上移到明舒脸上,老泪说落就落:“少爷內伤很重啊!没有药引,我做不出神芝丸,没有神芝丸,幽冥之火造成的內伤就没法治癒,这话保不准就是遗嘱了,哎……”
话说到这个份上,木樨就无法反驳了。
傅直潯拿命救她家小姐,这是真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我欠你家少主一条命,以后他若有性命之危,我一定救他。”明舒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
“少夫人,少主这么做是心甘情愿的,不是为了你的报答。”赵伯以退为进。
“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天经地义。”
赵伯有些傻眼:救命之恩,后面接的不应该是“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吗
明舒继续道:“至於你家少主的人和钱,我不能要,也不敢要。请他收回这些话吧。”
说完这些,明舒又闭上了眼睛。
她是真的累,一天十二个时辰,她能睡十个时辰。
赵伯只能悻悻出了门。
傅直潯在院外等著,一看他的样子就都明白了:“苦情不行,现实也不行”
赵伯长嘆一声,看著傅直潯直摇头:“有道是:天道好轮迴,苍天饶过谁少主啊,但凡当初你做得地道一些,如今也不至於拿命救少夫人也感动不了她。”
又嘖嘖加了一句:“果真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啊!”
傅直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