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增更多人的伤悲罢了。
若非此番他要进京赶考,这些事本都不打算说。
碍於他冷淡的性子,以及科考在即,老夫人和定远侯也没再细问西北之事。
倒是傅家二爷傅言善会喊他来喝酒、鑑赏古玩,交谈之间也会提及傅家三爷,但傅直潯並不多言,说得更多的倒是西北风貌。
所以,傅家三房这二十多年在西北的经歷,其实是个谜。
比如,傅家三爷和夫人为何病逝
又比如,傅直潯这一身骇人的功夫以及体內的幽冥之火,从何而来
如今,还多了位闻所未闻的义兄。
看这位义兄气宇轩昂的样子,又是位將军,想来在西北军里地位不低。
可傅家有这么一位武將,朝中怎么没人提起
一时之间,明舒脑中都是问號。
不过再一想,这些事跟她又有什么关係呢
明舒当即將之拋诸脑后。
傅南河看得真切,自个说出身份之后,明舒眉心微微一蹙,眼里明显浮起不解之色,但很快的,眼神便成了“与我何干”。
心中不由嘖嘖,看来赵伯所言非虚,傅直潯的这位夫人,真的不在意他。
在落井下石和助人为乐之间小小纠结了一下,傅南河还是选择了后者。
毕竟,傅直潯如此重视他这位夫人,自个若是背后说他坏话,依著傅直潯六亲不认的性子,大概会拿刀砍了他。
“也不是伽蓝不对你说,是我同他的关係並没有摆在明面上。你也知道,祖父老定远侯是护国大將军的人,而护国大將军则是元昭帝的外祖父。这些年文宣帝一直打压定远侯府,是以我的身份也不好暴露。”
听到这里,明舒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傅南河笑了笑:“因为你是自己人。”
微微一顿,“我同你说说伽蓝从前的事吧。”
明舒明白了几分傅南河的来意,正要开口婉拒听傅直潯的故事,可傅南河压根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径直就说了。
“他这人啊,从小就是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