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符咒,符咒自燃便有了火。
傅直潯饶有兴致地看著明舒生火、烤兔子、煮蛇羹,不由问道:“你怎么会这些”
明舒隨口回:“我不是『会这些』,我什么都会!这是一个风水师的基本修养。”
她在现代时,大部分的时间都跟著师父走南闯北,实地钻研风水术。
野外生存,这是必备的能力,她十几岁就会了。
火一烧起来,屋子里很快便有了食物的香气。
尤其是烤兔子,油脂融化落在火上,滋滋作响,让原本就饿的两人,更觉飢肠轆轆。
傅直潯一向不重口腹之慾,可瞧著明舒熟练地翻著烤兔肉,生平竟第一次有了“很想吃烤肉”的衝动。
蛇羹先熟了,明舒將路上摘的紫苏叶和薄荷叶撕碎放进汤里去腥,盛了一碗放到床上。
见傅直潯盯著那碗蛇羹,她忍不住道:“不许嫌弃碗破!”
傅直潯覷了她一眼:“我说什么了吗”
“你眼神里透著一股嫌弃!”
“我没有。”
“那你把汤喝了。”
傅直潯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蛇羹喝了。
他不是嫌碗破,他是不喜欢吃奇奇怪怪的肉,比如蛇肉、狗肉这些。
但,也还行吧,她做的,不难吃。
喝完蛇羹,兔肉也烤好了,明舒照旧在收尾的时候,撕了些紫苏和薄荷去腥,然后递给傅直潯一只:“吃了肉,才有力气恢復。”
自己则拿了另一只兔子,嘀咕了几句:“这是麻辣兔肉,这是麻辣兔肉……”
念叨完才一口咬了下去。
傅直潯笑出了声:“你这是掩耳盗铃吗”
明舒扭头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吃你的肉!”
傅直潯不由道:“你如今倒是很囂张啊。”
明舒乾笑两声:“那你肯定对『囂张』有什么误解。我若是囂张,就不会分你一半吃的了,我会让你看著我吃。”
又威胁了一句,“你再说话,我真囂张了啊!”
不再理睬傅直潯,她继续酝酿情绪,“这是麻辣兔肉,这是麻辣兔肉……”
傅直潯有点怕她真囂张起来,强忍著笑,低头咬兔肉。
清烤兔肉,味道还不错——反正肯定比麻辣兔肉口味正常。
一个靠想像吃肉,一个用对比吃肉,一顿饭倒也吃得有滋有味,极有故事画面。
等明舒把灶台收拾乾净,天色便暗了下来。
今晚没再下雨,夜空清朗,漫天皆是星辰。
若说古代有什么比现代好,便是天空乾净,更显星河璀璨。
明舒坐在石头上,安静地仰望苍穹。
不知何时,傅直潯走了出来,靠墙而立。
明舒问他:“你还记得上一次看星空是什么时候吗”
傅直潯想了下:“不记得了。”
明舒:“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来了东晟后,每天都很忙,就好像……一个陀螺,不停地转啊转,刚要慢下来,又有人给了一鞭子,只能继续转,没有办法停止。”
“可是从前我不是这样子的,我能一晚上不睡觉,就看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地看,四象二十八星宿,我都能找到。”
傅直潯沉默了下,“你现在也可以像从前一样。”
明舒苦笑著摇头:“回不去了。即便我试著去做一个富贵閒人,像二伯父,像景王那样,可心境终究不同了,便没法再跟从前一样,简单又纯粹,看星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