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提货时间,李红兵继续闲逛,从南街又绕回北街。
就在老板从库房里搬出一件件落满灰的纸箱,李红兵也相中要买的东西。
已经有村长提前赶到,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交流小道消息。
只见李红兵的手慢慢伸向黑狗,陷入惊恐中的黑狗张口露牙,警告不要靠近。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
有些东西,自己尽可以不吃,但不要反对旁人吃。
“大兄弟,我这笼子里还有不少,要不你再挑一只。”
“香肉,现杀香肉,自己挑自己选。”一道吆喝声在街角一处偏僻的地方响起,不少人寻着声找过去。
黑头叫了几声,带着狗群跟着黑子离开。
“赶紧称重,发什么呆!”
因为老话说白天杀狗犯忌讳,一个人在狗的眼睛附近下刀杀狗,他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因为“破相”而毁容,晚上狗眼睛看不清人。
“好!”李红兵点点头,“我先把狗买了在。”
黑狗似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疯狂转动身体,脖颈处磨得鲜血淋漓。
想不到今儿瞌睡碰到枕头。
汪汪汪!
阵阵凄惨的犬吠声从人群里传出来。
“我要条前腿。”
还是草沟村住的舒服、安静、鸟语香,哪像镇上一大早乱糟糟的。
其实在李红兵看来,农村人养狗都是当家人养,就算卖掉,也很少有杀自家养的狗吃,大部分狗都是狗贩子偷的,晚上杀晚上卖,就是怕主人家找上门。
一只一只太麻烦,李红兵走进笼子前,抬起手掌轻轻一挥。
汪汪!
“李村长,休息好没,我让厨房准备了简单早饭。”
李红兵点点头,没有去问毛狗价格,钱货两清,带着狗离去。
没想到,两个铁笼子里面竟然塞了十条狗。
“这好办,黑子,你把狗带去牛马市,喂点吃的。”房三扭头安排身边一个后生。
北街烟火气更重一些。
房三则是一脸佩服,“老弟,就你这手在林区卖牲口,我都得饿死!”
槐树树枝上绑着一根钩子,已经有条狗被喷枪烧光毛发,表皮呈焦黄色,等待食客上门。
山杏早就想要一台缝纫机,平时一针一线缝补衣服,费眼睛。
“算算有多少只,我全都买了!”李红兵不想落个狗仗人势的名号,望向狗贩子。
“爷们,别上手,狗吃惊了咬人!”狗贩子连忙阻止,别狗没卖出去,反倒要赔上一笔看病钱。
要活的!
狗贩子迟疑了,光卖肉,内脏不值钱,卖活的肯定比卖肉更挣钱。
豆浆、油条、面窝、卷饼、稀饭、包子、面糊汤、牛肉汤,还有一盆老鸡汤。
店老板忙的满头大汗,抬起脑袋瞅了一眼,笑道。
“对哦,你都买了,我们买啥!”
老板乐的嘴都合不拢,豪爽的抹去几毛钱的零头。
“我也来条狗腿。”
“缝纫机怎么卖”
毕竟这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还要在松柏镇往来。
他一句话,自己别说在林区贩狗,就是混生活都够呛。
“有空来村里玩,我安排!”
就在锤子落下那一刻!
“等等!”李红兵出言喊道。
只有房三还保持清醒,毕竟这种场面已经见过几次,都已经习惯了。
“呀!老弟,你咋出山了,也不招呼一声,吃饭没有,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