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宁家并无感情，谈不上说对皇室有多大仇恨。

投诚，反而是当下最佳选择。

不过张继宗所说的鱼龙卫替补，他并不大相信。

以张家这些年，一直藏在临水城中，尽忠职守地替皇家守着临水城的行为来看，张继宗只怕早已是鱼龙卫的人，甚至其等级也该不低了，断然不至于仅仅只是一名替补。

只是鱼龙卫一向强调身份隐秘，张继宗才只用替补二字掩饰。

但在旁人看来，他的身份，实则已极为明了。

张继宗亦是明白。

他无奈一笑：“规矩让我这样说，但实际上还真没有意义。”

临水城外。

山岭之间，荒庙一座。

庙里有两人，其中一人上了年纪，另一人容貌稚嫩。

墨奇、李文逸、茹美人、付同淼四人进入荒庙，就先下拜。

“属下参见主子。”

少年微微歪着脑袋，瞅了四人一眼，又低头，细细地雕刻着什么。

那上了年纪的人淡然颔首：“其他人逃出多少了？”

李文逸应道：“回主子，基本已经逃出了，我已命他们分散上京。”

“也好。”柳生双眸淡漠地扫过李文逸，最后落到茹美人身上。

“小茹，你呢？最近可还得到些新的消息？”

茹美人低头：“回主子，小茹听闻他们已经发现宁街之下的东西了。”

“是么？”柳生轻呵，“现在才发现，已经迟了。那儿的东西，可是早就被我们拿了出来啊。”

只沉浸在雕刻中的少年忽地抬头：“柳爷爷，那儿有什么？”

柳生摸摸他脑袋：“也没啥，就是往常咱们花的银钱，都从那儿来的。”

少年哦了一声，又低下头去，不再理会。

柳生眼底闪过一缕冷芒。

他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只不疾不徐地抚着少年脑袋。

片刻，柳生收回手。

“湘宁，你让墨奇给你易容，咱们得准备去京城了。”

“京城啊……”少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那只是随处可见的木块。

经过少年的手，却雕刻成了一朵繁复的盛放牡丹。

“柳爷爷，咱们……”

“嗯？”

“到了京城，就能做你和我说过的盛宴了么？”

柳生微笑：“对，到时候咱们就能做了。”

少年轻哦一声，乖乖巧巧地坐好。

墨奇上前，开始替少年易容。

沈湘宁原本白净清秀的脸，很快变得平凡，落到人群中就找不到那种。

茹美人也忙着替其他人易容。

此行，他们必须小心隐藏身份。

临水城如今已是戒备最严之地，他们也不好再在临水城中行事。

原本墨奇几人打算趁着杨方祁出行下手，熟料临水城中变故极多，好几个先前还是他们的人，现在却调转枪头，他们也只好将目标转为如今防守空虚的京城。

几人很快准备妥当，无声无息离开荒庙。

付同淼是最后走的那个。

他在离开之前，还将在荒庙中留下的各种痕迹除去。

最后，只剩下沈湘宁先前雕刻的那朵牡丹花。

木头刻出来的东西，也并不是很显眼。

付同淼盯着牡丹花看了看，还是带走了。

他拿着走了一段路，这才将牡丹花随手扔下。

临水城内。

原本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