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暗中观察。”
易惊舟不由又感慨一声。
次日清晨,几人已经动身,前往郊外华家祖屋。
因时常有强人侵扰,本就已经少人居住的村子如今更是完全不见人烟。
然而,就在华家祖屋外面,却还有凌乱的脚印。
本该布满灰尘蛛网的大门,现在还有一些血迹,以及被人踹过的痕迹。
华应洪缓缓上前。
他走的速度并不快,但沉重的步伐,不仅扣在土地上,还敲在在场人心头。
华凝月仰起头,只看到在大门上还有一个早已被人劈断的“华府”牌匾。
她小时候住在临水城的时间更多,但并非完全没有回到祖屋。
这儿也有很多她的回忆。
只是回忆里的美好,和眼前所见的破败荒凉交织,就形成了痛恨。
对那些在找不到华家后,竟然就在华家祖屋肆意破坏的人的痛恨。
吱呀一声,闷闷沉沉。
像极了年迈。
原本不小的院子,如今只能看到更明显的荒凉痕迹。
野草长得几乎还有人高。
隐隐看得到一些被踩踏过的迹象。
但对生命力极为顽强的野草来说,它们很快又重新长起。
华应洪站在门槛外,看着门内景象。
他呼吸绵长,声音几乎听不到。
唯有在拳头上暴露出的青筋,彰显他如今的情绪不平静。
易惊舟悄悄往华凝月这儿靠了靠,唯恐华应洪真要生气了,控制不住情绪,肆意出手。
他还没有那个单子和盛怒中的华应洪对上。
与华家人接触越多,对他们了解越深,易惊舟就越发现这家人捉摸不透。
哪怕到现在,他基本上已经知道华、陆两家最重要的出身是什么,他依旧不敢说,自己能在他们面前,就有大声说话的底气。
甚至,他越来越胆怯。
知道得多了,反而就连最初的试探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而当年的他,或许也正是因为对华家了解太少,才敢一直盯着华家不放,并且在这过程中,彼此了解加深。
直到此时,他还能得到华家的信任。
“玉娘。”华应洪声音沉沉。
陆西玉站在他身旁,用手包裹着他的拳头。
“进去看看吧。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只要我们进去看看,就都知道了。”
华应洪转头看着陆西玉。
他眼中竟还有一丝惶恐。
“如果那些人真的和付家合作,那现在,想必就连我们家里最重要的地方,都已经被他们进去破坏过了。”
当年付家出卖华家,将华家还要运一趟极为重要的镖的事情泄露给石黑子知道,就让两家结下仇恨。
再加上如今祖屋遭受的这一劫,这仇怨更没得解。
“进去看看吧。”陆西玉声音柔了几分。
华应洪艰难点点头。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却觉整个大脑都是麻着的。
仿佛用尽所有力量,才能让自己同意。
而后,与陆西玉一起,走近破旧的院子里。
“进去吧。”华凝月向着易惊舟招呼一声,也跟着迈过门槛。
院中原本还有用石板扑成的路。可现在就连这些石板都是破碎的。就在石板破碎的缝隙中,还生长出了不少野草。
华应洪和陆西玉两个人走在前面,将这些野草踩低。
华凝月与易惊舟两人在跟着走过这段路,便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