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道：“这样吧，你也别急着求死，我给你一个活命机会。”

“嗯？”

蒲成业都准备慷慨赴死了，结果事情一下子又出现了转机。

他不解的看着曹肃，曹肃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放在了蒲成业的面前：“蒲大人，只要你签了字，我就可以饶你一命。”

签字？

蒲成业接过曹肃递过来的纸一看，上面写的全都是辱骂荣太尉的话，极尽羞辱性的话语。

什么荣太尉夜宿皇宫、荒淫无道的话语更是张口即来，一副亲眼所见的样子。

这要是流传出去，荣太尉在历史上，还能有脸？

这就是诽谤！蒲成业身为荣太尉的学生，哪能签这种字？他当即就拒绝了曹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这是胡说八道，世人岂会信你？”

曹肃笑嘻嘻的把纸张又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中：“你觉得世人不信？”

“有些东西不是你说不信就不信的，一个人说了不信，两个人说了也不信，可如果三个人说了，十个人说了，一百人个人说了呢？”

舆论战，曹肃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会发动宣传攻势。

对于这个时代而言，不算超前，毕竟每次打仗，双方基本上都会发一通檄文互相黑一遍。

不同的是，曹肃不走正规途径，而是用发动流言，只要从冀州开始向南，将如今控制神都的荣太尉渲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那和荣太尉作对的曹肃，自然就是正派。

这就叫反向宣传，抹黑敌人的同时，顺便还将自己的立场拔高了，擦亮了自身的形象。

蒲成业被曹肃“三人成虎”的理论给惊到了，他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子，稍稍一想，就知道曹肃说的是真的。

现在曹肃所欠缺的，只不过便是证明这个“流言”第一道关口的真实性，如果他蒲成业签了字，证明此事，那么这道流言流传的速度还会更快一些。

不签也没事，曹肃把目光瞄到了蒲成业的手指头上，沾了血印摁一下也是可以的。

蒲成业顺着曹肃的目光看去，脸上顿时又惨白几分。

太可怕了，这曹肃太可怕了，竟然用这种卑鄙恶劣的手段，这还是他熟悉的粗鄙武夫吗？

“蒲大人也别怪我，这年头谁都想要活下去，荣太尉悍然发动兵变夺取神都神器，此事大逆不道，即便是曹某不反对他，将来也有其他人反他。”

“既然是敌人，那就只能用尽一切办法。”

曹肃叹了口气，露出了可惜之色：“蒲大人是个有骨气的人，作为对手，很令人尊敬。”

曹肃已经将纸张收了起来，眼下还没有彻底实施舆论攻势的时候，等掌控了冀州等地，实力暴涨之后，曹肃需要一段时间来吸收稳定地盘，那么这个时候，给自己的敌人找点麻烦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蒲成业听见曹肃夸他，脸上露出傲然之色，依然是不肯低头：“曹将军过誉了，可惜曹将军借助武功强取豪夺，若是战场正面对决，蒲某未必会输。”

曹肃听出了蒲成业的不服气，此刻他点了点头：“也罢，既然人蒲大人一心赴死，那曹某也不愿再折辱大人了，大人就放心去吧！”

“嗯？”

蒲成业愣住了：“等等.”

他现在树立了一个慷慨赴死的光辉形象，但也不是真的就无法挽回了，他感觉如果曹肃再多劝几句，他说不定就可以松口了。

曹肃身上骤然爆发出了如海浪一般的巨大杀气。

杀气犹如实质一般，冲着蒲成业席卷而来。

蒲成业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