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的天然屏障,连绵不绝,前朝遗留的舆图之上,更明确标注着数处储量惊人的矿脉,如此战略要地,资源宝库,怎能轻飘飘一句得不如失便置之不理?!”
齐声闻言,眼睛微微眯起,审视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女子,半晌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位姑娘对西境见解之深,令人惊讶,但,末将乃是一介武夫,奉命而行,陛下授予末将的职责,是镇守边疆,保境安民,而非,主动出击,收复失地。”
他语气转冷,带着一种官僚式的推诿。
“为臣者,当各司其职,做好分内之事,越俎代庖,非人臣之道。”
他顿了顿,抛出了更沉重的理由。
“再者,战端一开,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届时,除西境精图外,北方蛮族,南方诸多附庸小国,乃至东方海外诸岛势力,谁不是虎视眈眈?若他们趁我朝国力消耗于西境之时,群起而攻之,四面楚歌,岂不是滔天大祸?”
最后,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定格在姜尘身上,语气平淡,却暗藏机锋。
“镇北王确是百年不遇的军神奇才,威震北境,令蛮族不敢南下牧马。”
他话音在此刻意停顿,留下无尽的潜台词,才缓缓吐出后半句。
“可他,也只驻守北境。”
姜尘闻言,非但不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低低地笑出了声。
那笑声在肃杀的中军帐内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
他抬眼看向齐声,目光清亮,语气悠然,却字字千钧。
“我父亲他老人家,倒确实有心,想为这天下,一劳永逸地解决诸多麻烦。”
他微微一顿,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其间的锋芒却让整个大帐的温度都似乎降了几分。
“只可惜啊,他怕真那么做了,有些人,会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啊。”
这话如同无形的冰锥,精准地刺破了齐声竭力维持的平静。
他的脸色控制不住地微微一变,尽管瞬间就强行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状态,但那刹那的失态,已落入在场所有人眼中。
齐声深吸一口气,声音较之前更为沉硬。
“镇北王坐镇北境,抵御蛮族诸部,已是擎天之功,独木难支,纵有雄心,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蛮族与关外精图不同,精图虽非友邦,但多年来尚算相安,而北境蛮族,为生存所迫,缺衣少食,故而年年南下劫掠,个个皆是悍不畏死之辈,其威胁,远非西境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