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声面色如常,仿佛全然未察觉常正宇那眼中的异样,侧身向姜尘等人介绍,语气平稳。
“这位是常正宇,常将军,军中副帅。不仅晓勇善战,更深谙治军练兵之道,乃我之臂助。”
“将军过誉了。”
常正宇再次抱拳,声音洪亮,言辞间却意有所指。
“末将这点微末本事,远不及将军……眼界之宏大,格局之高远。”
姜尘将两人这番暗藏机锋的对话听在耳中,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适时插言,看似随意地问道。
“听这意思,常将军并非齐将军的老部下?”
齐声开口回答,神色不变。
“常将军昔日镇守南疆,战功卓著,后蒙陛下钦点,调入西境军中助我理事。”
“原来如此。”
姜尘恍然点头,目光却已从常正宇身上移开,缓缓扫过周遭正在操练的军阵。
这些士兵,操练时喊杀声震耳欲聋,动作整齐划一。
令行禁止之下,肃立时也自有一股威严。
表面看去,确是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雄师。
然而,姜尘自幼在北境军营中长大。
见识过真正枕戈待旦,时刻准备与蛮族搏命的边军锐士。
两相比较,他敏锐地察觉到此地军士身上一种近乎致命的违和感。
他们并非懈怠,也绝非不堪一击的少爷兵。
他们的动作标准,纪律严明。
但问题在于,无论是日常操演,还是驻守这荒魂关天险,对他们而言。
似乎更像是一种循规蹈矩的日常,如同农夫按季播种收割,匠人依图打造器物。
他们的眼神深处,缺少一种东西。
一种对战争即将来临的警惕,一种对鲜血与死亡的准备,一种渴望在沙场上证明价值的战意。
大部分士兵的神态,安然得仿佛确信眼前的和平会永远持续,烽火永远不会在这座雄关之前点燃。
眼见姜尘神色有异,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操练的军阵,齐声适时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钦差大人神情专注,可是看出了营中何处有不妥?”
姜尘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抛出